赵年军懒得搭理这人,直接一挥手,这一标斥候便飞快的向西而去,只留下孤零零的刘彪站在原地,低着头,紧紧攥着手中的大刀。
陈将军,世道不一样了啊。赵年军所带领的斥候才刚刚往西飞奔了两里地便看到了那数十名敌军的斥候。当然,那数十骑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赵军年这波人,大都神色一愣,然后对视一眼之
后缓缓后撤。
见到这一幕的赵年军更是亢奋,直接挥手道:“兄弟们,上,给我宰了这帮蛮子!”
哗啦!
这一标原本配备有马弩的斥候竟然都狂妄到不屑于使用马弩,而是直接抽刀,一个个红着眼睛似乎已经开始享受酣畅淋漓的厮杀了。
对面的十余名斥候见识到这一幕之后,没有逗留,而是径直后撤,只不过不只是有意无意,后撤的速度很慢,而且大都不紧不慢的提起了架在马背上的马弩。
“杀!杀蛮子!”
随着赵军年的吼叫,那五十名斥候大都呼喊起来,一个个亢奋无比,似乎身下马匹的速度都快了很多,眼瞅着就要追上那支人数才仅仅十人的敌军。
就在此时,那十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抬起手臂,马弩瞬间瞄准了赵军年这些人。
砰!
毫不犹豫的第一弓射出,数十只箭矢飞射而出。
飞速前行的赵军年这些人马之中有五六人应声倒地,大都直接被射透了的脖颈或者脑袋,一击毙命。
注意到这一幕的赵军年不由得大怒起来,急忙加快了马匹的速度,似乎恨不得直接将这数十人杀的干干净净。
砰。
第二拨箭矢飞来,又有四五人跌落下马、
五十步!
驾马前冲的赵年军眼神阴冷,直接挥起大刀。而站在对面的数十骑就在此时,竟然是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马弩,却也不后撤,而是直接转身,马匹飞速催动,竟然直接迎向了这只人数远远超过己方的斥
候兵马。
两支人数不多的军甲瞬间冲撞到了一起。
然后,各自挥动武器,擦肩而过。
有人跌落,有人惨叫。
一穿而过后,赵年军这方人数已经锐减到了三十余人,而对面的十名敌军也仅仅只剩下六人,其中应该是标长的家伙被赵年军一刀砍中了手臂,血水泊泊流出。
双方不约而同的调转马头,似乎随时开始准备下一波的冲锋。驾马立在前头的赵年军眼神阴沉,才第一次冲撞,自己这方便有不下十人落马不起,而对方才仅仅四人掉落,看样子对面的这支斥候实力远远要强大不少。这也就算了,毕竟己方依旧在人数上占据优势,让赵年军生气懊恼的是那名本该丧命于自己刀下的敌方标长却好生生的活着,还顺手两刀砍杀了己方的两人,着实可气可恨。要知道自己可是正儿八经的脱胎境修为,这样的修为在军旅之中不算差了,可是就在刚刚,眼瞅着自己就要一击斩杀那名为首的标长的时候,却被那人
一晃身躲了过去,只砍中了肩头。
双方再度不约而同的策马飞奔,然后冲撞在了一起。
一阵驾马乱战,大刀互相砍杀,血水飞溅,然后不断有人落马。
两拨人马再度穿插而过,只不过这一次,赵年军这方依旧有七八人坠马倒地,可那先前只剩下六人的敌方却只剩下了一名满身血水的标长。
双方再度转身。那名面色平静的标长满身血水,握着一柄制式大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后背处被划开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水泊泊,在寒冷的空气中还冒着丝丝热气,血腥
味弥漫在四周。
转身之后的赵年军低头看了一眼沾染在大刀上的血水,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狰狞道:“这个标长归我了。”
杀红了眼的斥候们二话不说,向后缓缓退出一步,只留下赵年军和那名不知姓名的敌军标长站在当场。
赵年军冷笑一声道:“不打算逃了?”
那名敌军标长轻轻摇头,神色无比平静。
赵年军哈哈一笑,然后冷声道:“既然自己要送死,那可怨不得我了。”
说罢,赵年军拎了拎手中的大刀,作势就要前冲,而对面的标长也单手握住了缰绳,一只颤抖的手抬起了那柄制式大刀。
就在此时,大地颤抖起来。轰隆隆的声响传遍了四周。
刚刚要前冲的赵年军愣了一下,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距离这里不远处,赫然出现了一支轻骑兵,人数足足有上千只多,竟然狂奔向了这里。
赵年军神色巨变,还不等说话,就感觉到耳边一阵寒风吹过,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跌落下马。然后一个扛着巨大板斧的瘦小男子穿着并不算合身的甲胄出现在了倒地的赵年军身边,一脚便踩住了挣扎起身的赵年军的脑袋,狠狠吐出一口口水,骂道:“特娘
的,以多欺少就不说了,还真把自己当高手了?什么玩意儿!”而那名先前还神色平静而肃穆的斥候标长在见到这一幕之后,猛然松了一口气,咧嘴一笑,然后直接跌落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