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扫过,竹林轻轻摇曳,发出有节奏的鸣响,红鸠凤鸟抚摸着男人的青丝,轻柔的描绘着男人,双手愈发收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男人以前的样子,坚毅的轮廓,高挑的身姿,以及那只永远苍蓝如天空的眼睛。
红鸠凤鸟沉默着注视了他许久,最后打破了沉默,自言自语说着:“幽,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别想这么轻易的死去。”
红鸠凤鸟将男人轻轻放在一块巨大的玉石板上,石板散发出阵阵寒气,周围形成了一道结界,红鸠凤鸟用竹叶划破手臂,接了一整碗血,随后幻化成鸟的形态,鸟喙轻轻地划过自己的尾翼,毅然将自己尾翼上那根最长最眼里的毛拔了出来。
“啊!”红鸠凤鸟疼的面部有些扭曲,忍着剧痛将羽毛放在男人胸前,当一切都准备完毕后自己站在了结界上方,千丝万缕的红色细线将男人整个包裹起来,男人脸色愈发红润。
“噗——”一口鲜血喷出模糊中各种从前的片段在脑海里闪过。
“幽,我们两就这样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男人喉咙漫出一阵轻笑,骄纵的揉了揉男人的头“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幽,你看这块石头,可细腻了!”
“嗯,我们炽最厉害了,这么厉害的宝贝都能被炽找到。”
“幽。”红鸠凤鸟看见自己迷茫的坐在一片火光中手上沾满了血迹。红鸠凤鸟猛地摇着脑袋这个片段他从来都不记得,这个沾满血迹的人真的是他吗?
“炽”男人背上的看着他然后绝情的将他关在了两崖间的缝隙里。
春去秋来“幽,你终于来看我了!”名叫炽的男人趴在山的结界边缘,双手不停拍打着眼泪唰唰的掉下来。
谁知等来的不是自由,男人面露难色,艰难的开口“炽,对不起。”然后将抬手,一条细线穿过他的喉结,他的嗓子像是被卡住了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痛苦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幽,你不是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吗,为什么要抛下我!”红酒凤鸟一人在竹林里哭泣,凄厉嘶哑的声音犹如刀片一般划破整片竹林,他的眼神由悲伤转为狠厉,血水不停从眼角落下染红了一片。
此时幽正站在山顶看着他眼中悲戚“炽,恨就恨吧,只要你活着就好。”
“砰”红色细线松开了,红鸠凤鸟因为心血不足与消耗过大两眼一闭从上面砸落。闭眼前再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惨白恢复后透红的脸安心的晕了过去,戴薇赶来时恰好碰上了这一幕,两人依偎的躺在玉石板上,戴薇也终于想起来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了,这不就是触摸到玉石后传到她脑海中的意识片段中的两人吗!
戴薇静坐在一旁等待两人醒来,小丑骑士并没有离去不知怎的也找了过来。
“戴薇大人!”小丑骑士开心的朝戴薇招手。
戴薇扶额心想怎么这家伙还没走但是面上依旧平静的问:“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想跟着你戴薇大人,说不定哪里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呢!”小丑骑士自然的一屁股坐在戴薇身边。戴薇看着面前傻兮兮憨笑的男人,怎么末世里还能产出这种地主家的傻儿子啊!
小丑骑士也不知道戴薇眼神迷离的在想些什么但是看见戴薇认真的样子他也知道不能去打扰,于是捡了几片竹叶一个人安静的呆在戴薇身边将竹叶撕成一缕一缕的来打发时间。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很快就到了晚上,天上的月亮照在玉石板上格外明亮,昏迷了这么久青衫男子缓缓睁开双眼,看见自己身旁躺着的人时不用猜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将身旁的人往怀中紧了紧。
“醒了!戴薇大人!”小丑骑士高兴地站起来大声喊道。
主要到旁边的人男人恋恋不舍的松开抱着的手走到两人面前“两位我们换个地方说。”
“两位此次前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青衣男人看着戴薇说道。
“是的,我此次前来是在寻找一颗宝珠。”戴薇没有隐瞒。
男人好奇的打量她,戴薇索性直接将获得宝珠拿了出来,男人接过拿在手里把玩着。
“不好意思,这个东西我不能给你。”男人把宝珠还给了戴薇继续走到红鸠凤鸟身旁温柔的陪伴着他。
“为什么?”
“这个东西在炽的体内。”男人看向了昏迷的红鸠凤鸟,此时红鸠凤鸟醒了过来,看着男人已经醒来,之前的温存好像已经不复存在,说出的话依旧冰冷“幽,既然你醒来了就好好解释一下吧。”
“没什么好解释的。”男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看到红鸠凤鸟锋芒毕露的样子自嘲的笑了笑“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吗。”
“我要听你的解释!”红鸠凤鸟目眦欲裂愤恨的嘶吼着。他不明白昔日在树下说要陪他一直在一起的男人为什么会狠心将他囚禁在这崖洞之间,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将他的声音夺取给其他人,对了还有那个女人是谁,他有太多太多谜团了,他只是需要一个解释
青烟鸾雀的表情变得十分痛苦,似乎是不愿再提起那段往事。
“你说啊!你今日要是不说的话以后也就不必再说了!”
“噗——”不知是气急攻心还是之前为了救男人还没有完全恢复红鸠凤鸟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炽!”青烟鸾雀连忙想要过去扶住他却被一把避开了。
男人也明白此刻不得不说出真相了
“我们灵鸟每个人都会有一个锻化时期,只要过了这层考验我们就可以向上更进一步修炼化身神鸟,但是这个时期的灵鸟很多都会因为自身超核而暴怒从而控制不了自己,二十年前炽正处于锻化期,那天看他状态很好,我便想出去提前给他准备一些灵器帮助他好好度过这个时期。”
男人掩面,沉闷的声音从指缝中流出:“但就是在那一天,我终于找到一块上等的玉石来浸润他的神绪,等到我回来时整座村子都被他烧毁了,但看到他害怕的眼神,我还是不忍心责怪他,但是这个事情是上天也不能容忍的,我只好将自己的全部灵力灌输到那块玉石上将他藏在这里”
“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危险时期让他一个人在那里的。”
“那那个女人呢!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声音夺去给那个女人!”那段模糊不清的记忆在他心中一次又一次撕扯,逐渐变得清晰,红鸠凤鸟脸白入纸,这件事情冲击着他未泯的良知,痛苦的阖上眼睛,似乎是在回避,但一想到那个女人他还是激动地大声质问着。
“她是那个村子唯一存活下来的人,但是她的声音却也被烧毁了,我将她的容貌恢复如初,她也全然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了,我想用尽全力去弥补她,得知她每天为了声音而烦恼我只有这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