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秀雪也有些不信。
白氏得意道:“我请的可是有名的法师。”说完,她有些嗔怪地看了眼女儿,道:“棣元不就中招了。”
因为邵棣元生病生得巧,使坏的那丫头自己个害怕,也没敢告诉白氏没成功,慌乱间将东西用在了小金铃身上,且还没用全。倒是叫白氏以为,第一个符咒就用在了儿子身上。
被母亲一看,邵秀雪哪里还敢说什么准不准的,到底弟弟那事,她做的不地道,且,小弟还病了不少天。
不过,她向来不是个会认错的,便噘着嘴道:“我那不是以为根本就不顶用吗。”
“行,行,你日后万事注意些得好。要知道,咱们在邵家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靠你弟弟。”白氏也不忍说女儿,便轻轻放过了。
邵秀雪老实点头道:“知道了。不过,这事算起来,也怪那邵韵诗,若不是她,小弟也不必受这个苦。”
听听,这话该有多牵强,你算计人家不说,没成功,反而还怪人家不配合了
可屋内除开一个还算是有几分清醒的黄春生,白氏母女俩个甚至觉得,这话还不够泄愤。
白氏直接咬牙道:“就算她嫁给我们春生,我也得叫她没颜面地出嫁。”
本心里,她很想叫邵韵诗给自家外甥做妾,她也相信,凭着自己的能力,使些手段,叫那死丫头名誉扫地也就能成了。
可惜,她知道凭着邵家陆家的地位,这个想法子只能是想想。
黄春生对姨妈的话虽有些不忍,可到底觉得,只要人能嫁给自己就好。说不得出了些事,那个清傲的女子还能更顺服些。
一家子全然没将旁人看在眼里,仿如邵韵诗就是那砧板上的肉。
邵韵诗此时可没时间,将目光放在白氏几个身上。
她在接到罗丛柏说那些符文其实并不正规,且扎的小人更是儿戏后,就放开了。
毕竟,她还得忙着外头的事,内宅的纷争只是徒劳精力罢了。
且,她也不信,凭着白氏几个能奈她何。
日子一晃,到了年根,腊月二十九。
其中,邵秀雪期待的宴会,因为种种的原因,直接取消了。
且,邵兰香也回了一趟南京,没有下文。很是叫白氏等人空欢喜了一场。
更甚至,因为邵韵诗没能如预期的病倒,白氏的捉奸计划,也没能成功。
还为此闹了场笑话,叫邵老太太更为的不喜。
不过,邵韵诗虽没能参加张女士发起的宴会,可因着银熏球和熏香之故,张女士不仅送了她极爱的古书,还送了自己爱用的熏香。
且,张女士还额外地给了联系方法,表示日后要互相探讨呢。
这些要是被白氏母女知道,那将又是一次灾难。邵韵诗想安稳地渡过年底,都将不可能。
好在,一切都没发生,也算是幸运了。
因着腊月底,天气越发的冷了,大家不太愿意出屋。
邵韵诗带着喜妹,得以安居在小暖阁里,屏除一切地赶做着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