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风光的生活背后,这些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权贵子弟,也有着自己的义务和压力。他们许多时候,都身不由己,需要花更多的努力,去维持家族的荣耀。
聊着聊着,宏立书院就在眼前。
连飞逸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气派的校门,前后两座大门,全都是被裹在厚厚的大理石板里头。就连铁门上也镂刻着栩栩如生的纹路,简直和一个上层名流的家宅一样。
保安更是被特许持枪,光是前门就有一个班的警卫,共十人,分成两个小组。
这所学校依山傍水,环境清幽,校内的教学环境,也与连飞逸之前看见过的公办学校不同。光是在安全方面的等级,就够让人惊讶了,和政府大楼都差不多了。
不过想想也能够理解,在这读书的可多是出身豪门显贵,自然不能出现什么意外。
吴福宁在进入校门之前,就和那些警卫碰过面。
全都是军中退伍的精锐,家世清白,不少人都是参加过战斗的老兵,光是眼神就让人感到一股压力。
而另外一方面,这些保安也从吴福宁和黄光鸿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要不是刻意收敛,吴福宁和黄光鸿这种身经百战的强者,光是身上的杀气就能镇住眼前的这些菜鸟。
没错,这些退伍兵或许参加过战斗,甚至杀过人,但大多都是围剿盗匪和暴徒之类的人。而不像吴福宁和黄光鸿,他们执行的任务可都是高度军事化的战斗,就连面对的敌人也至少是国际知名的恐怖分子和大型海盗团伙。
在检查了吴福宁的证件之后,守卫也知道对方不是来找麻烦的,因此直接放行。
“这位先生,进入学校后,请放慢的您的行车速度,同时到指定的停车区域停放车辆。学校内部是不允许机动车辆行驶的,这点还请您注意。”
“嗯。好的。我知道了。”
吴福宁不是没有来过,对于保安的好意提醒,却也没有什么意见。
他却不知道,刚刚和他说话的这位学校守卫,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吴福宁虽然刻意的收敛了自己身上的那种气息,不过光是表露出来的那一点点,就够吓人的了。
就算同样是老兵,彼此间的实力差距还是很大的,而且总能下意识的觉察到对方的气息,辨别各自的强弱差距。
望着吴福宁离开的身影。负责在校门口的检查出入证件的守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把车子停在了停车场,吴福宁他们三人必须徒步走到学校北边的行政大楼,那里是校长和学校老师的办公区域,入学手续也在那里办理。
在这里。教学课程安排与一般的公办学校不同,基本上只有上午是文化知识课程,教授语文、数学等一般的知识课程,而且大多都只是很简单的讲解一下。
你遇到不明白的,可以去找老师提问,至于学到多少,学到什么程度,都是你自己的事情。科任老师也不会可以强求进度和你的成绩,在这个时代,强制性的教学只有小学阶段。
不过在小学。也仅有少数科目,其中主要就是语文和数学以及思想品德这三门课程。
语文是教授语言和文字的课程,当然是基础中的基础。而数学也是如此,重点在于培养逻辑思维能力,当然基本的算术也是很重要的生活技能。
至于思想品德,主要是教授一些华夏的传统美德,从幼儿开始就灌输这些符合社会交际需要的理念。
这可不像某个时空中那样,不重视培养品德,而一味追求成绩,结果导致了各种社会惨剧的发生。
现今中国的私立学校。很少有兼顾小学的,因为在幼儿阶段,公办学校其实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无论是教育的理念还是实际的教学模式,都已经非常合理。
因此像宏立书院这种由古文会创办的私立学校。基本都是从初中开始,当然从小学开始的私立学校不是没有。如果你愿意花那种冤枉钱,自然也没有人拦着你。
在校长办公室里,连飞逸看到了一个清瘦的老头,个子很高,面容古板。
“你就是连飞逸?”
“是的……”不敢看对方的眼睛,连飞逸有些害怕的低下头。
吴福宁和黄光鸿这时候都在一边坐着,一点插手的意思都没有,他们是连飞逸的介绍人,现在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事情就看连飞逸自己的了。
“我叫陈司翰,是宏立书院的校长。”老头古板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笑意,“你现在,已经是本校的学生了,希望你以后能够在这里好好学习和生活。”
因为离得有些远,所以吴福宁也替连飞逸申请了住宿,所以陈司翰才会这么说着。
望着眼前这个有些木讷的小男孩,陈司翰其实并不是很满意,这种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天生就有一种“卑微”的心理。
就连正视别人目光的勇气都没有,才能和天赋都是其次,一个人如果连自信都缺乏,又如何能在激烈的社会竞争中脱颖而出呢?
所以没有说太多的话,看了一遍连飞逸的资料,就从抽屉中拿出了准备好的印章给连飞逸的入学申请书盖上。
这样一来,连飞逸就正式成为宏立书院的一员,将会在这里读过四年的时光。
随后吴福宁领着连飞逸去他的宿舍,今天开车来,就是因为特意准备了行礼。
而黄光鸿这时候,却特地留了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已经上了年纪的陈司翰。说真的,两人以前还真是认识。
“现在我该叫你小陈还是老陈好呢?”黄光鸿望着陈司翰笑道:“一别三十年,你也到了这样的年纪,对于当初的选择不后悔吗?”
原来,陈司翰当初也是地宫的情报人员,不过是属于比较高级的那种专门在上层社会扮演学者。而且从等级上来看,似乎和黄光鸿差不多。
“到了现在,又有什么值得后悔的呢?”陈司翰的脸上,这时竟难得的出现了松动,不复刚才的古板和冷淡。
虽然还是没有笑容,不过确实是放松了心情,与黄光鸿聊着。
“记得当年,我和你一起被组织收养,得以接受最好的教育,才有了今日的成就不是吗?”陈司翰望着眼前依旧还年轻壮实的黄光鸿,心中多少也有些感慨。
当年的选择真的没有错吗?
或许有吧,但是时至今日,记挂着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黄光鸿也收起了那种随意,开始回忆起以前:“我们都是孤儿,沦落街头,几乎饿死。好像,当年我们就是那么认识的吧。”
“谁说不是呢?”陈司翰答着,“后来分选的时候,我从文你从武,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没想到还有今日。”
当时大家的年纪不过四五岁的光景,一起进入福利院,接受地宫的培养。直到成年之后,才分道扬镳。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有情谊在,又能记得多少呢?
要不是今日看到了这个名字,黄光鸿还真想不起这个故友。倒是陈司翰,一眼就认出了黄光鸿,毕竟他现在的样貌,和当年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