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战舰“幽鲟”(2 / 2)

智能工厂 观星的乃粉 2541 字 2022-09-04

验收工作很枯燥无趣,每一个动作,都要重复多遍,并且还要进行调试,以便于让机体的性能回到最习惯的状态。

吴福宁总是如此,无论做任何事,都一般正经,认认真真。他是一个天生不懂得懒惰和享乐的人。那种毫无情感的冷漠,深深映在他清亮的眸光中。

面对黄光鸿的调戏,他还是作出了认真的回答:“不会,我的指责就是完美的完成任务,为了这个,我必须熟悉手上的任何一款武器。而且就我个人意愿而言,操纵强袭机甲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虽然说着“很有趣”这样的词,但是表情毫无变化,根本看不出“有趣”在哪里。

而站在一旁的黄光鸿,则是败给了迟钝的吴福宁,“真是拿你没办法,你这个没有情调的家伙,难怪这么久以来都追不到女孩子。”

“追女孩子?”吴福宁坐在驾驶舱内,通过手臂调试,激活了“野蛮人”的行动,两只巨大的钢铁臂膀,一连做了五个连贯的高难度攻击动作,似乎蕴含着武术的技巧。

“重来没有接到过这样的任务。”吴福宁用平静的语气说到,他是一个孤儿,从被地宫开设的儿童福利院中长大,并且因为具有潜质而被选出,最终成为了地煞。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四十年。

长久以来的人生,都是被绑架、拷问、暗杀、保护和武器使用训练等这样的内容所填满着,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自己的事情。

而且被当作单纯的战士来培养,许多普通人类该有的喜怒哀乐,在他身上都没有丝毫体现。

不过,这并非完全是严酷的训练和任务所导致的,也和吴福宁在生体改造后体现出的精神特质有关。

就像黄光鸿,他的经历也几乎和吴福宁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性格却完全不同。

吴福宁是完全的冷漠,而黄光鸿则是无所顾忌的放肆,两人就像磁石的两极,完全相反。

“唉,不说这个了。”黄光鸿用力按着自己的额头。像这样的对话他早就习惯了,“最近上头到底在想什么,我们出动的次数也太频繁了。你看看,连原本定好的休假都取消了!”

说着说着,又开始抱怨起最近三个月来的工作。

“你不是笑着拿到了加班费和特别任务出行费吗?”似乎很满意机体的性能测试,吴福宁打开了顶部舱盖。从里面跳了出来,站在金属地板上,“你看着银行帐户时的表情,可完全不一样啊。”

“你这个混蛋!那是血汗钱知道吗!”用力抓着吴福宁的紧身作战服,黄光鸿粗暴的大声吼着。“喜欢钱不代表我喜欢这累死人的工作!”

在连续强调多次之后,黄光鸿才放开吴福宁,“上次是西班牙、荷兰还有南非,这次轮到了北美阿拉斯加,我们这样满世界跑,袭击美国政府,救回来一批没用的小孩,到底是为了什么?”

冷静下来的黄光鸿。又开始了习惯性的思考。长久以来的英国谍报工作生涯,不仅影响了他的语言风格,还让他习惯性的怀疑一件事。

毕竟,这样的任务确实太奇怪了。

“无论如何,上头的命令都是绝对的,你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难得的。吴福宁也说出了这样有见地的话。

“确实是这样,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啊。”黄光鸿也同意这样的说法。但他还是很想知道幕后的具体内容,“被救回来的孩子大多在十二岁到十六岁不等。而且都是奇奇怪怪的人体试验。”

黄光鸿不傻,如果只是为了龌龊低俗的恋童癖,没有必要出动军队去抓,而且还关在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中。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些被救回来的孩子,其价值都至少在三部强袭机甲之上。

这在战场上是很明显的计算,人命固然物价,但在真实的战斗中,就必须进行得失的计算。没有一个指挥官会花费比被救目标还要昂贵的代价,而因为所谓的人道主义而去下达营救任务。

除非,被营救的目标价值远远超过派出去的人和设备。

什么样的孩子,能让组织冒着强袭机甲暴露的危险,去实行救援?

满脑子都是这样的疑问,黄光鸿怎么想都想不通,以他现在的层面,还没有资格去接触有关黑色科技的信息。

幽鲟号的疗养舱内,昏睡了两天的哈姆西克悠悠醒来,望着白亮刺眼的天花板,他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用东欧某国的母语喃喃自问:“我……这是……在那里?”

慢慢适应了明亮的光线,哈姆西克才开始认真的观察起四周的环境,他发现自己穿着浅蓝色的睡衣,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垫上。

被子是蚕丝编织而成的,轻柔暖和,触碰着皮肤,有着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就像是躺在母亲的怀抱中。

这样一想,哈姆西克又渐渐记起了一些东西,包括他的家人和被人绑架拘禁的事实,“母亲,母亲在哪里?”

问着这样的话,却没有任何回答,不禁让他眼角渐渐浮现泪水。

他现在需要的,并不是舒适的环境,而是家人。长久的折磨,让他连最爱的母亲和姐姐的音容笑貌都忘记了,只留下模糊的记忆。

这样的结果,反而加深了他的痛苦,这种痛苦是精神上的,完全无法通过药物来治疗。

哈姆西克所在的是特护病房,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有护士值班,就在旁边的一个监护室里。值班护士看到哈姆西克醒来,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上面,然后才是走进房间中。

一个穿着粉色短裙的护士走入病房,样貌是很典型的东方女性面孔,带着温柔的笑,端庄娴熟,哈姆西克很少看见这种带有内敛和莹润的女性之美,一时间也看呆了。

“你终于醒了,哈姆西克。”

病床上挂着写有名字的病例,这很容易就看到。

护士的年纪只有十八岁,是一位刚刚从护士学院毕业的实习生,只比哈姆西克大两岁,但却有着成熟女人的温柔,是一位可靠的大姐姐。

哈姆西克被关在阴暗的水槽里两年多了,现在却看见如此美丽动人的东方女性,居然手足无措起来。

笨拙的举动引人发笑,在听到女护士银铃般的笑声后,哈姆西克的脸色更红了,低着头,不敢直视那道蕴含秋水的眸子。

“抱歉,我不是在笑话你。”护士说着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让我想起了还在上初中的弟弟。”

哈姆西克感受到一个温柔的掌心正在抚弄自己有些凌乱的栗色头发,那种暖洋洋的舒适感,让他有着想要流泪的冲动。

以前小时候,母亲和姐姐,也是这样充满爱意的抚弄着自己的头发。

不过或许可以再见到自己的家人,眼前的这一切,并不是以前那群人的作风,应该会同意自己的请求吧。

哈姆西克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