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正眉头紧锁道:“这是我根据哨兵的断腿切口推测出来的战斗鳖的大小,这个数据还只是保守的估计,根据切口的力点与切痕来推测,这是一只体型长约七米到十米的巨鳖,它具有强大无比的一对巨钳,且锋利无比,要切断人腿胫骨。”
“我认为至少需要八百斤的咬力,这相当于一只成年熊的咬力。也就是说,土鳖的可怕不仅仅在于它们的数量,也在于其黑暗军团中的少数巨型鳖的破坏力。这是一种堪比亚马逊河的食人鱼,非洲的食人蚁的集群型攻击生物。”
王司令听后半晌不语,用红蓝铅笔在笔记本上无意识的划着圈圈。
最后,他才做出决定,派人到黑水堡去做一个实地调查。
“付春正院士,我决定派你到玄木洞调察那里的土鳖情况,找出它们的虫穴并消灭之。”
这正合付春正的心意,他笑着应承下来:“这样最好不过,我正想收集一下罗布泊地区的有关奇异物种的情况,什么时侯能动身?”
王司令垂首,然后才说:“我派十个兵跟你,准备好有关装备器械,明天早上出发。”
陈睿涵看见王司令没有让自己去黑水堡的意思,有点急了,当即发言道:“司令,这事怎么能落下我呢。”
王司令却并不大同意:“你的手伤还没有好,先静养几天再说吧。”
陈睿涵把右手的绷带一扯,把右手展示给王司令看。“早就好了,没事的。”
说完了,还抡了右圆给王司令看,那虎头虎脑的劲头把王司令逗笑了。“好吧,你去配合小蒋我也放心一点,罗布泊的鬼还只有你能对付的了。不过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什么约法三章,快讲。”
“一,确保付院士的安全,他要是少了根毫毛,我拿你是问。”
这本就是陈睿涵的任务,他点头说道:“王司令放心。我保证他怎么去的,怎么回来。”
“二,这是调查虫情,不是打歼灭战。找到老巢就立刻回来。”
“我保证做到。”
“三,只给你们三天时间……”,王司令看了下右腕上的上海牌手表,第四天早上你们必须回到基地。”
“王司令,请你介绍一下玄木洞的地理情况。”付春正不愧是搞科研出身的。做事情考虑的周全谨慎。
王司令指着地图说道:“玄木洞在基地的西北五公里处,实际上是一个占地面积三十平方公里的古城镇,那里很是神秘古怪,第一个古怪之处就是里面有很强的无线电干挠信号。我们的短波电台在这个区域无法工作。”
“在雷雨天气里,会在电台偶尔听到人的哭喊声和刀剑相砍声。”说到这里。王司令的脸色也有些古怪。
天地之大,很多事情还是人类目前无法用常规科技进行理解的。但并不代表这些事物不存在。只有无知和自大的人,才会整天嚷嚷着这不科学那不科学。
“第二个古怪之处就是黑水堡对动物有某种影响,我们以前的巡逻队是骑马过去,结果这些马去了黑水堡后就无一例外的会在数天后突发狂燥,最后抽搐而死,包括骆驼也是。而且那时所说从不落鸟,非常怪异。”
付春正是个生物学家,听到这事之后觉得有些奇怪,并且用笔飞快的记录下来。
“第三个古怪之处就是玄木洞那里有很多鬼。”王司令看到众人都有点吃惊,发觉自己用辞有欠妥当,忙解释道:“就是有很多脏东西。”
因为革命党和红门的排挤,在中国北方,类似的宗教或玄学人士数量锐减,加上这些人历来不服王化,如今华联政府也很难找到一些能够针对鬼物的专家。
就算有,也不会派来执行这样危险的任务。
付春正虽然坚持唯物论,但也不驳斥王司令的话,有没有,到时候亲眼去验证好了,没必要在这时说。
而付春正也根据王司令的介绍,写了一张纸条子交给王司令,说:“请你按照这张单子配剂物品给我。”王司令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不少物资,都是些常用的东西,不难弄到。
无非就是些干净的饮用水,探险用的指南针,军用压缩干粮,还有兵工铲和荧光棒。最难搞的也就是生化防护服和喷火器了。
晚上,陈睿涵在房间里收掇着考察要带的东西。
这时付春正敲响了房门,“我是付春正,过来看看你。”
“是你啊,快进来啊。”一见是付春正,陈睿涵热情的招呼着。
付春正进了屋子,看到陈睿涵正在收拾的包裹,“准备的怎么样了,哟,你的宝贝物什还真不少呢。”付春正看到包裹中装着的奇怪东西,惊奇的问道。
“呵呵,不瞒你说,我这是有几件宝贝东西呢。不过,你们搞科研的科学家可能是不能理解得了的。”
付春正也是好奇,他走近陈睿涵身边,看见陈睿涵正在擦拭着那个漆着赤红颜色的古旧圆木盘,上面写着很多卦名和天干地支,可以互相转动,中间横着一个类似类似罗盘指针的红色铁针。
“这个是风水罗盘吗?”付春正出身在书香门第世家,也是博古通今的人士,对这些有着中国传统文化气息的物件,并不陌生。
陈睿涵笑道:“这可比风水先生的寻穴找地的罗盘高级多了,这是我们茅山道的用来勘天测地,寻人问鬼,撒豆成兵,遁形转移的乾坤混元奇门占盘。”
付春正张大了嘴巴,这占盘还是他从未耳闻的。也更加引发了他的兴趣,“乾坤混元奇门占盘?这是什么宝物,快说说我听。”
陈睿涵见有付春正这个生物学专家这么感兴趣,也有些得意起来。便兴奋地诉说起占盘的来历:“这个可是国宝级的文物,是战国时期的奇门占盘,据今有两千多年的历史。”
付春正一听,的眼珠子都险些崩出来,“两千年的历史,太不可思议了。”
陈睿涵这时也正色道:“这个占盘是战国时期的齐国人甘德所传,《史记.天官书》中说:昔之传天数者:高辛之前,重、黎;於唐、虞。羲、和;有夏,昆吾;殷商,巫咸;周室,史佚、苌弘;於宋。子韦;郑则裨灶;在齐,甘公;楚,唐眛;赵,尹皋;魏,石申。”
“这些都是当时一顶一的天官。专司天地阳阴变化人间福祸隐伏,甘德在的这个乾坤混元奇门占盘是专门用来替齐国推度预测的工具。”
“甘德预见到齐国将有祸至,直言告之齐王应修德政,以挽天心。怎奈齐王昏溃不纳谏言,反而迫害甘德。甘德有见于此,叹曰:圣人造三式以度阳阴。以正人事,今天宝器蒙污,谏言蒙难,持此何益于世?悲愤之余出奔楚国,并将有关资料一并带入楚国,。”
“甘德奔楚后闭口不言天官之事,死后把此占盘随葬入墓。”
听了陈睿涵咬文嚼字的长篇大论,付春正也啧啧不已。
陈睿涵接着说道:“甘德死后,齐国果然祸患不断,以身居东海盐利,车骑百万的大国,竟被秦所灭。至东汉末年,五斗米作乱,有道众发出甘德之墓,竟得到了这个宝贝。”
一边说着,陈睿涵更是兴奋的抚摸着占盘,“这个占盘后来藏之于道家,历代相承,最后因缘际会,成为我茅山天涯流的祖传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