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玮建死了,他的大脑的最后一张印象,定格在一片血红的景象中。
第二天,他的尸体被发现。
事情很快惊动了负责镇守此地的王司令,王司令对身旁的参谋史昱说道:“没有想到恐怖分子会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杀害我们的战士,并且逍遥法外,这是军队的耻辱!”
“现在联邦的敌人趁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刻加紧了破坏,我们必须提高警惕,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惩罚他们,绝不能够让这些国家的叛徒得逞。这里的装置和设备都很特殊,是国家重点关照的地方,我们守土有责,要确保装置的安全。”
西北一直是恐怖分子活跃的根据地,虽然不明白对方是如何找到位于罗布泊旁这个荒僻的核试验基地,但并不妨碍王司令这番训诫。
参谋史昱插了一句:“司令员,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但是我也有一些疑点。”
王司令径直向装置厂房走去,参谋史昱紧跟着司令员。
王司令路过伏玮建的尸体时,向参谋史昱交待,必须除恶务尽,不留后患。然后才走进了装置仓库,查看有没有损失。
王司令和参谋史昱围着仓库里存放的装置和设备走了一圈,没发现有被移动和打开的痕迹,略感到有一些放心了。但是又疑惑起来,这个有三尺厚的混凝土房子,恐怖分子是怎么进来的捏?
参谋史昱听到王司令的提问,也在思忖这个问题。
库房自从封闭后,安排了一个连的人看守它,按理说,在这鸟不拉屎的弋壁荒滩上,有人的地方也就是这里了,恐怖分子要打从外围混进这个防卫森严的地方谈何容易。
可是现在的事实就摆在面前,一个哨兵在夜巡时遇害了,不要说,恐怖分子肯定是冲着这些个核试验装置来的。
气窗上有一滩血迹,经过化验。那是卫兵伏玮建的血。
从留在铅门上的脚印来看,经分析也是伏玮建蹬踢留下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伏玮建难道是看到房子里面有什么动静,然后来到气窗查看?
可是伏玮建为什么在脖子上留下了三个硬币大小的血洞呢。看样子不象是利器的穿洞结果,而象是猛兽抓扯的痕迹。
“恐怖分子溜进了我们的腹地,难道还敢用原始的搏斗来取战士的性命,这一切都于理不合啊。当时,伏玮建究竟看到什么了,为什么要走到房子门前来,这一切现在都无从知晓。”史昱一个人说着种种疑点,整件案子透露着诸多的疑团。
作为参谋。史昱的心思十分细腻,他仔细查看房子内部的每个角落,赵着任何可疑的线索。突然间,他看到机器的下面有一掊新沙土。这引起了他的注意。
参谋史昱用手捏搓着这把新土,感觉潮乎乎的,应该是下面一米左右的沙土,否则在这个干燥地方是不会有这么多水份的。
他用手按了按地面,哗拉一声。地面马上塌陷出一个坑,原来这是个地穴通道!
“司令你快来看。”
王司令闻讯赶过来,嘟嚷了一句:“妈了个巴子,恐怖分子把地道挖到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了。老子这会儿丢人丢大了。”
王司令也捧起了一掊新土观看,突然不知道他哪根神经搭错了。凑到鼻子跟前一闻。随后大声叫着:“我去!这么臭!”
王司令大怒,当即下令派兵挖坑。“我非要挖到敌人的老巢去不可。”
于是一个排的工兵在挖这个深不见底的坑,好在下面的土质是沙土,倒也挖的轻松,不到三天,就挖了一个一百五十米的通道出来。
到是貌似这个通道没有尽头似的,虽然挖的很轻松,但反而让人心里没了底了。
工兵努力的想挖穿这个未知的通道,当他们挖到地底三十米的时侯,前沿的士兵感到他们挖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这里的土质开始坚硬了,有一股腥臭至极的味道,空气含氧里急剧下降。
而且隐约之间能听到有一种呜呜的声意,象是猫儿的叫声,又象是人的咽啼声,每个人都感到心中有点发毛,但谁也不敢说出来。
最前面的范宝山,他是工兵排的排长,范宝山除了老婆啥都不怕,在营内被同僚戏称是范大胆。
他也和其他战士一样闻到了那股腥臭味,但是他不能说出来,他知道自己如果一怂的话,以后这个排长就没法干了。
所以他一直在前头带领大家挖,大家见范大胆浑然没事,心情也就稳定了。
工兵甲一铲下去,哗拉掉下一大块土,结果大家看到通道尽头又出现了一个大洞,腥臭味更加浓烈。
这时,刚才的那股的声音没有了,四周显得极其安静,除了人的喘气声,真的跟死一样的沉静。
静极了,静的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这时,通道尽头那处传来一阵滑土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动静,工兵都不敢作声,齐齐的盯着范大胆。
范大胆心里暗骂道:“看毛,看你个爷爷的毛。”
但面子上又不好发作,从工兵乙那夺过来一个汽灯,慢慢的慢慢的朝着尽头爬去。范大胆心里想:八成是到了敌人的老窝了吧。
就在要到尽头的洞口时,里面忽喇一响,动静又来了。
范大胆拿着汽灯伸过去,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朝着洞口喊了一句:“妈个巴子,你个属耗子的,还要顽抗到什么时侯。”
忽然,范大胆看到一个从没有见过的东西在洞里头,范大胆叫了一声……
和当初的伏玮建一样,范大胆也看见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怪物。
怪物直勾勾的盯着他,在黑暗中,眼睛发着绿幽幽的光,一股血腥脓臭的味道让范大胆几乎要窒息过去。
他反应过来后立即大叫上一声:“妈呀!”,然后就赶紧向后急退。
那怪物“傲呜”一声,向范大胆扑过来。
范大胆不愧是人称“大胆”,在这时候也不忘抵抗,他将手上的汽灯朝着怪物扔过去。
汽灯咣当一声,砸在怪物的头上。怪物的脸上被灯火烧着了,怪物吃痛不过,惨叫了一声窜回到地洞里。
范大胆这才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撒脚丫子往回跑,边跑边叫:”有鬼啊,有鬼啊!”这一喊,把工兵吓得把后队变作前队,多日来积累的恐怖情绪全部得到释放,向洞口撤退。
范大胆的魂早已经吓飞了,挪不开步子,由众人搀扶着软瘫了的范大胆走出洞口。
鉴于工兵们在地穴里的遭遇,部队指挥官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初步认定这是一场由潜伏在附近的恐怖分子所为。王司令立刻组织了敢死队,准备将地穴里的恐怖分子一网打尽。
王司令为敢死队员作动员,“联邦军的战士们,敌人忘我之心不死,尽管他们遭遇到了失败,但是他们对国家的危害是决不会停止的。现在的事实有力的说明了这一点,我们牺牲了一名好战友……”
忽然传来一阵“范排长,范排长”的叫喊场,王司令十分不悦,正要发作,忽然看见范大胆象一阵风一样在操场上赤&裸狂奔,后面一个战士在追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