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招式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只有长期训练过的人才知道,这样的招数需要大量的腕、臂、肩、腰等肌肉瞬间协调处的爆发力,力度小了磕不开刺刀,力度大了招数用老刀头太重不好控制,看似简单有效的杀招后面是平日里所付出的大量汗水作为代价的。
即便是华军的制式步枪在拼刺时要比恩菲尔德步枪要短一些,但是在士兵们的手中这种劣势并不明显。吸取了日军三人品字站位进行拼刺的技巧后。澳军士兵这些没有经受过太多专门培训的士兵根本不是中国士兵拼刺的对手。
仅仅两分钟过去,就这么一百二十秒的时间,在双方交织在一起的阵地上便躺下了大量的尸体和重伤员,这些人多半是在肉搏战时被放倒在地上的。而即便是受伤倒在地上,双方士兵的战斗意志差异立马显现出来。
受伤躺在地上的澳军士兵多半是躺着在哀嚎不已,而中国士兵则受伤也不下火线,其实他们也知道,即便是想下火线也下不了,双方已经绞在一起,要想活命就只能将对方赶出阵地好让自己的战友在胜利后对自己进行施救。
如果是对方获胜,哪怕是你能挺得对方在救治己方士兵之后也许轮到你的只是一发对准头颅的子弹。
因此中国的伤员们都拼着自己受伤的身躯继续作战。肠子出来的塞进去继续作战,走不动的看身边四周的腿。只要不是自己人的腿在身边就死死的抱住,用刺刀扎、用嘴咬、哪怕就是无法能够对对方造成伤害也要死死的干扰对方给战友制造刺杀良机!
“魔鬼!他们是魔鬼!”
在几名澳军士兵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名中国士兵在豁开肚子后将自己的肠子草草塞进去便挺着步枪继续作战时心理防线崩溃了。
他们三个人在这名中国士兵身上一共扎了四刀。但是这名中国士兵就象是不死的恶魔一样,体外的肠子在阳光下显现的颜色异常的刺眼,红色的血白色的肠道还有不断滴落的鲜血让这三名澳军士兵直作呕。
而更让他们胆寒的是这名中国士兵刺刀上的鲜血,这可是两名澳军士兵身上的血,原本五个围攻他的澳军士兵现在只剩下了三个,而即便自己倒下了两个换取对方身上四道扎伤也无法让这名身高不足一米六的中国人倒下!
当这名中国士兵再次扑向一名澳军士兵时这名澳军士兵崩溃了,他第一个扔下了步枪向后跑去,而之后,是他身边的第二人、第三人……
在整个阵地上,则有着第四人、第五人、第六人开始出现这样的逃跑,在中国士兵那视死如归和疯狂的厮杀下。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惨烈场景的澳军士兵又怎么能承受得住这样血腥惨烈的场面?
随即,澳军刚刚涌起的勇气和士气在中国士兵的刺刀和鲜血下崩溃瓦解,澳军士兵开始丢下阵地向后面没有中国人的地方逃去,他们现在不想什么国家也不想什么自己的天职。他们只想能尽快的远离这群魔鬼,他们只想能继续的活下去。
“不准跑!”奥斯顿开枪打死两名逃跑的溃兵试图稳住阵脚重新组织起进攻,可是现在整个阵线都在崩溃,他一个人又怎么能止住如此庞大规模的溃兵潮。
而且他并不知道,自己身穿的象个普通养殖场里鸡群走进一只火鸡一样显得另类和扎眼,它早就成为了一些中国士兵眼热的对象。
在给自己的手枪装填子弹时,奥斯顿突然被一个巨大的力量给扑倒,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自己便被对方手脚麻利的进行了一个反制,头部还被对方狠狠的用不知道什么东西给来了一下。
这一下使得奥斯顿眼花耳鸣,昏沉沉的。他似乎看到制住自己的是一名普通的中国士兵,而刚才给自己一下的东西好像是一枚手榴弹。
“天啊,他就不害怕手榴弹爆炸吗!”带着这个疑问。奥斯顿很幸福的昏了过去。
“连长,我抓了一个当官的!”李建彪手下的一名士兵有兴奋的向他示意着自己身下的这名澳军军官。
只见对方的皮带已经被解下,可能是害怕自己抓的这个大官跑掉的缘故,这名稍显年轻的新兵在捆绑奥斯顿时有些狠,不仅五花大绑的象一个粽子,连对方的靴带都胡乱的扎在一起给对方逃跑造成不小的难题。
“不错,是个少校。别贪战功,继续推进,彻底的将对方给击垮!”李建彪看见对方肩头上的领花就乐了,不过他也立即意识到现在不是清点战果的时候。战斗还没有结束呢。
“是!连长!”这名战士听到后也没计较,抓起身边的步枪就继续往前冲去,他知道自己的这份战功是跑不掉了。
“营长,一连已经冲溃了敌人的后方,二连和四连正在向两翼扩大战果。”
“很好,后面的追兵怎么样?”甘道光有些兴奋的看着李建彪在前面挥舞着大刀追赶澳军溃兵的姿态,有多久没有这样热血的战斗了,今天的这场战斗又一次让甘道光心中的那股热血回荡在心头。
“还有两千米距离!”看到自己的阻击阵地已经被冲溃。后面的两支澳军部队很聪明的合兵一处以增强自己的兵力和力量。
“一营的支援部队在什么地方?”虽然自己也很想扔下指挥权去参加大刀劈鬼子头的热血战斗,但是甘道光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这里最高的指挥官。他必须要按捺住自己的冲动做自己最应该做的工作。
“一营的装甲车部队正在三十公里外快速开进,预计到达这里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很好。让二连和四连停止向两翼追击,一连在拿下对方的火炮阵地和马匹群后便停止追击,我们要利用这里的地形和对方马匹在我们手中的优势进行一点时间的调整。”甘道光果断的下达了停止追击的命令。
“营长,为什么我们不继续追击呢?”身边的战士有些不解了,放着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不打难道要让他们再回过神来吗。
“不用追击了,再追击我们就分的太松散了,反正他们现在没有了马匹,机动力有限,如果他们继续四处乱跑凭我们这点人手也无法分兵到处去追,与其让他们现在就亡命的四处乱跑不如给他们点念想。”
“如果他们聪明点就会重新组织起溃兵集结在一起以求下一步自保或者是反扑,但是不管他们是反扑还是集中向后撤离,这都给一营的机械化车辆赶到争取了时间,你说是两条腿跑的快还是六个轮子的装甲车跑的快?”
甘道光狡诈的笑了起来,要让自己四处分兵去追击那些溃兵他绝对不会选择这么干,艾利斯斯普林斯城就在不远处,分兵到草原上找那些个溃兵抓俘虏那就是丢西瓜捡芝麻的傻子。
而且面对茫茫了无人烟的荒芜区,谁会选择徒步孤身逃窜呢?
谁都会希望在逃亡的路上能有更多的人在身边,只要对方选择了重新集结这一个人类群居自保性的本能思路,那么不需要多长的时间他们就会发现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只是这个选择再错误也没有多少人会选择只身在澳大利亚这片充满野兽的土地上孤独行进。
“真是麻烦,我们的人会骑马的实在是太少了,如果我们的士兵都会骑马,我们根本不用等后面的装甲车赶上来,每人骑一匹马带一匹马就可以追着这些溃兵满世界跑了。”甘道光看着正在收拢阻击阵地后面马匹的一连心中有些遗憾的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