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时间的沉寂之后,青竹化工所属的实验室,在古文会下设的医学研究小组之鼎力相助下推出了划时代的重磅炸弹,那就是杀菌特效药“磺胺”
这种药物在一开始,并非用于医学。最早在伊忠明刚开始拥有青竹化工这个企业的时候,钟泱就曾经秘密和他讨论过这种物质。就这样,伊忠明便对各种化学染料开始了细致而反复的研究。
其实在起初的时候,就有一名德国的化学家合成了一种红色染料,因其中包含一些具有消毒作用的成分,所以曾被零星用于治疗丹毒等疾患。然而在实验中,它在试管内却无明显的杀菌作用,因此没有引起伊忠明的重视。
对于历史上这种物质的具体开发历程,钟泱也没有太多的专业知识,仅仅是大概的了解到,磺胺出自于某种化学染料。反正试试也没坏处,即使一时间没有研制出来,也可以在纺织品印染上得一些成果。
直到今年,也即1924年的2月开初,作为归国学子的生物化学家杜奇生在试验过程中发现,这种红色染料对于感染溶血性链球菌的小白鼠具有很高的疗效。后来,他又用兔、狗进行试验,都获得成功。
对于实验的结果,伊忠明也比较清楚,但因为不敢拿人来做实验,所以他也无法确认这种物质是否就是钟泱口中的特效药“磺胺”。而杜奇生则满怀欣喜,将这种药物命名为“黄土”。
这种药物看起来像微黄色结晶性粉末,所以才得了“黄土”这么个名字。在基本物理性质上,它遇光易变质,色渐变深。而从化学性质上分析,这种药物在水中溶解度极低,较易溶于稀碱,但形成钠盐后则易溶于水,其水溶液呈强碱性。
本想着还要进行长时间的复杂测试,才能真正的投入到实用阶段。但哪里想到,一个突发的意外状况,改变了“磺胺”的面世。
恰好在这时,杜奇生的妻子得了链球菌败血病,奄奄一息,他在焦急不安中,决定使用“黄土”,结果妻子最终得救。
令人奇怪的是“黄土”只有在体内才能杀死链球菌,而在试管内则不能。对于这个计划,专司化学制品研究的的第五研究所全体成员断定,“黄土”一定是在体内变成了对细菌有效的另一种东西。
于是他们着手对“黄土”的有效成分进行分析,分解出“氨苯磺胺”。其实,早在1908年就有人合成过这种化合物,可惜它的医疗价值当时没有被人们发现。磺胺的名字很快在医疗界广泛传播开来。
而“黄土”,也终于被改称为“磺胺”。
在磺胺问世之前,西式医学对于炎症,尤其是对流行性脑膜炎、肺炎、败血症等,都因无特效药而感到非常棘手。
而钟泱也从伊忠明处得知了这个让人振奋无比的消息,下令全体嘉奖。尤其是杜奇生,这个化学方面的天才科学家,更因此而得以成为古文会的核心成员之一,获得了进入亚空间的资格。
不唯如此,杜奇生以惊人的观察力以及专业知识素养,对“磺胺”的后续开发提出了独到的见解。他认为“磺胺”不仅仅是一种药品,而应该涵盖着一个大类的药品系统。并对日后的详细分类工作进行了一些预测。
青竹化工在三年后制出了“磺胺吡啶”,1929年制出“磺胺噻唑”,1932年制出了“磺胺嘧啶”。就这样,医生就可以在一个“人丁兴旺”的“磺胺家族”中挑选适用于治疗各种感染的药了。这些都是后话,当前的情况是,钟泱的手里终于握着一款能够左右局势的特效药专利,这点十分重要
这一种从红色染料当中分离出来的化学药剂,在白鼠身上试验后发现,对于链球菌感染具有极强的杀菌效果。此后不久,第五研究所更与广州城内的一家英国人开的医院进行临床试验合作,发现这种药物对于肺炎和产溽热有极高的效果,经过部分化学结构微调后,可以对大肠杆菌、金黄色葡萄球菌有明显的灭杀作用,效果显著。
该试验结果和论文一出,轰动世界。在这之前,全世界没有那一种特效药能够对这些高感染性的细菌有明显强悍的杀灭效果,每年有无数的人死在伤口感染上面,尤其是西方人,在没有中成药可用的环境下,甚至一场感冒和腹泻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为了这个药品的配方,史密斯甚至亲自跑来找钟泱商议,代表的已经不仅仅是大使馆或者一个微不足道的英国中情局在华分部。他带来了大英帝国的诚意,想要参与这个药品开发计划。
光是临床试验的结果,许多有心人都看出了这里面的庞大利益,更不用说,和天宇集团这个然然兴起的新组织打好关系的重要性了。
英国人或许傲慢,但那只是议会里的无能政客,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如此。能雄霸世界一个多世纪,英国的商人和情报工作者,都相当现实。他们的眼里,只有利益,自己的,国家的。
就拿史密斯来说,他也有身为国家级情报工作者的专业素养,但他也想要好好地安享晚年。鉴于内蒙古苏俄情报的失误,他这辈子都休想再坐回原来的位置。如今,他更在意怎么去多赚一些钱,以维持退休之后的体面生活。
和伊忠明合伙经营高档化妆品,已经让他的胃口大开,贪婪就像无穷无尽的欲望那样,时时刻刻都在烤灼着他的内心。“磺胺”所涉及到的庞大医学制品利益,更是让他变得疯狂。这种药品,对于病人而言意味着活命的机会,即使倾家荡产也会买的
西医的发展才刚刚起步,而西方人却也不懂得养生之道,日常饮食之中问题就很大。喜欢口味比较重的食品,蔬菜也很少吃,结果就是各种疾病多发,尤其是大肠和胃部的疾病。这种慢性炎症,一直以来他们都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并且西方也没有中医为民众的生命健康保驾护航,故而因此而死之人甚多,群医束手。
可“磺胺”的面世,这一切疑难都迎刃而解。对于中国来说,这种药虽然并非是必不可少,但也可以作为紧急情况下实用的特效药。但目前伊忠明还对“磺胺”的公开销售抱有疑虑,认为应该等待一段时间再说。
伊忠明此举的确是老成稳健的做法,遇事不骄不躁,谈谈试试地按照正途来走,可谓有大人物的风。
钟泱也有这个意思,事关人命,丝毫不能马虎。每一款西药的上市,都必须经过严格的理论认证以及临床检验,只有等到完全确认可以放心使用的时候,才进行市场销售。至少在国内是这样,对于国外的销售,钟泱可就不打算管了。
首先第一个进行公开发售的国家居然是英国,这件事情反正交给史密斯去处理了,钟泱和伊忠明也懒得管。
杜奇生做出这一发现并最终形成完整试验论文用了长达半年的时间,生产许可和正式进入药品行列却只是短短的一个月,因为这种药物人们太需要它了,甚至在实验阶段,很多知道了有这种特效药的病人全然不管自己作为小白鼠的危险性,硬是要求使用这种未经批准还在试验阶段的药物。
这种药品,在西方世界掀起了轩然大*,尤其是西方医学界,许多人都对这款药品抱有疑虑,并且想要进行抵制。但是商人逐利,特别是那些掌控经济的犹太大资本财阀,通过唆使议员提案,最终是通过了国会决议,批准了“磺胺”的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