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想就能明白了,真正懂得这些知识的人,又哪有时间来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呢?反倒是不学无术之徒,希望借此而成名。至于一些别有用心之辈,更是可恼可恨,这比卖国更让人不齿。
事实上,西方大部分的科学家,许多人终身都是有神论者,甚至四分之三以上全都是信教者。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二十一世纪,也没有丝毫改变。至于信奉着无神论的国家,科技萎靡不振,倒是不争的事实。
钟泱不会做这种脑残的事,更不会因为《化约论》的作用而无视华夏本身的文明正统。中国的古代没有完整的科学体系?这简直是在扯蛋,数千年来在科技和文化领先于世界的民族,竟然被说成没有自身完整的科研体系。
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人的见识也的确是有够脑残。从第一个帝王朝代的确立一来,整个国家的度量衡就已经开始逐步统一,尺和米这两种单位,无非就是参照系数的差别,没有谁比谁更先进这一回事。
科学的确立和发展,主要有三个步骤,分别是认知、研究、实践。度量衡的确立和统一,方便了人类对于事物的定量认知,在这种基础上,就产生了研究和分析。直到最后,得出成果,作用于实践。
这样的发展模式,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创举,只是人类文明在不断进步时必然产生的东西。中国自古就有,并且还总结出了许多相关方面的文件和论述,并且也在一定程度上完善了整个体系。
正是因为如此,中国古代的科技成果,一直领先于世界。纸张、火药、指南针以及文字印刷技术,每一样东西都深刻的改变着人类的历史格局,为整个文明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西方并非在科学技术上胜过了东方,虽然的确是用科技的成果打败了满清。但真正有眼光的人,都会知道,西方文明之所以后来居上,并且能够遥遥领先,完全在于其合理的利益分配模式。
很遗憾,中国没有这样的气运。英国传教士从明朝那里学到了内阁制度,君主立宪制来到了英国,以至于商业的发展得到了极大的促进。在那个时候,中国还正困扰于内外的忧患,难以完成**性的利益分配模式改变。
儒学的腐化和枯朽,已经再也难以护卫华夏的气数,以至于满清入关,大明朝失去了最后一丝改天逆命的机会。腐儒也变成了犬儒,四万万华夏子民,成为建奴铁蹄下的奴才。剃发易服、文字狱、思想禁锢、以编著《四库全书》的名义大肆焚烧典籍。
在这样一番努力下,华夏的中医、建筑、诗词、歌赋、舞蹈、哲学全都崩坏殆尽。以至于后人竟不知祖辈先贤留下的宝贵精神财富,更有去西方取来经书治理国家的所谓红门。
民国,是华夏迈入新时代最为关键的一次机会,错过了这一刻,便不知要再等多少个世纪了。钟泱正是带着这样的信念和使命,才能坚持着如今所要踏足的道路。
中国的变革,说什么三权分立不适宜,谈什么民主自由不符合历史需求,全都是借口,是政治强人借以行**主义的借口。三权分立和民主自由所代表的只是一种权力平衡和民生要求的理念,并非是一种必须采用的手段。
法治的社会下,合理的资源利益分配模式,才能更好的让整个社会体制高效的运转起来。做得好就有更多的利益,如此自然是人人奋勇。至于所谓制约权力,也是一种根本,是一种防止因权力者的贪欲动摇体系根基的戒律。
孙逸仙所坚持的政治理念,则刚好相反。他无法给予追随者足够的利益,所以必须通过一种血腥的手段来对内筛选对外掠夺,这也是辛亥**早期**志士多有被暗杀的原因。每死去一个重要人物,竟然都对孙逸仙有着莫大的好处,这真是让人赞叹。
**的统治,首先一点就是要利益和权力高度集中,为首之人掌握生杀予夺的大权。一言可让人富贵,一言可让人族灭。这是人治的根本,这就导致了其余的人必然要去讨好这个掌握了权力核心的领导者。无论他叫什么,皇帝、党魁、主席,这并无差别。
基于这样的理念,队伍的清洗就必不可免。不单只是要把思想统一起来,让他们以充当炮灰为荣,更要给下位者树立榜样。崇拜着领袖的人才能富贵,才能获得提拔和重用,凡是有不同意见的,一律划归为反动派,以乱党论处。
试问这样一种惟我独尊的理念和模式,和古代皇帝有何区别?甚至乎,帝王尚且要顾及名声,不敢太过出格。而某些领导者,却可以假借**的大义,去肆无忌惮的作恶。因为公理已经被强权扭曲,不服气的人统统都惨死于各种名目的迫害之中。
理由这种东西,想要找,总是可以找到的。
在钟泱看来,这样的利益分配模式,要是能把国家治理好了,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当有才能的人得不到重用,当科技的发展受到政治势力的干扰,如果这样还能让生产力进步,那简直是荒谬。
古代这么多个帝王,花了两千年都没能在人治这种权力理念上耍出什么震惊天下的本事,难道现在的中国就可以?
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就是一边讽喻古代帝王,一边却搞着**;一边嘲笑“封建迷信”,却一边倡导“科学迷信”。
《化约论》的确在数百年以来深刻的左右着西方科学界的发展,更因此而诞生出了浩瀚如星河的理论与技术。但不要忘了,化约论因为不关注整体的运转,也导致了许多祸事。环境的破坏,物种的灭绝,甚至因此而毁灭了许多的优秀文明种子。
这一点,却是钟泱所要极力避免的。化约论和整体论,都是人类文明的必须。前者是科技的基石,后者却也是涉及到宇宙的根本法则。
想要在科技上不断取得进步和发展,就必须从一开始就设定好完善的理论体系。可以怀疑,但绝不允许排斥。科学如果无法包容万事万物,也只不过是另一种迷信罢了。没见过的东西,你可以说不知道。
但既没见过,又要说那不存在,那就是无知并且无耻了。还没确认的东西,就先给予否认,这岂是智者所为?时间总是庸碌者居多,并且还自以为掌握了世间的真理,对别种理论不屑一顾,实在是可笑之极。
钟泱花费这么多的精力在南沙搭起了一个社会架构,就是为了从根本上实验自己的文明发展理念,以使之不至于有失偏颇。
更是为了华夏正统文化的拨乱反正,不单有治世之文化,更有精神信仰之道统。生产力的发展,才是促进思想变革的根本动力。原本的南宋和明朝,在这一方面都有所进步。无论是其社会财富的分配模式,还是政治权利的制衡,都在一定程度上顺应了潮流的变动。
生产力进步,民众生活得到改善,教育自然也跟着上去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思想上的述求,这是民主不断取代**的根由。无视这一点,望左右而言他者,全都是欺世盗名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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