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香莲看着房子上的东西目瞪口呆。
桂皮、八角、黄鳝、乌鸡、白芷、黄芪、何首乌……
香莲瞠目结舌:“这怎么又是中药又是食材的……小姐您是要做饭还是熬药啊?”
就这单子上的药材,少说也有七八种。
“叫你去你就去,废话这么多。”孟灼儿翻了个白眼。
香莲支支吾吾:“其实也不是奴婢不想去,而是……咱们院子里没钱了。”
“没钱,怎么会没钱……”
孟灼儿想的是孟玉清疼爱孙女每个月的零用肯定不在少数,之后她才想起来,孟玉清是给了原主不少钱,可那些钱都被秦美珍给抢走了。
原主本就是懦弱可欺的性子,加上自小没了娘亲,孟玉清一年几乎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战场上、军营里,留她在家里跟渣爹继母过活,寄人篱下。
原主在继母威逼利诱下,交出来所有钱财。
“真不是人,这连孩子的钱都骗。”
孟灼儿无语到极点,但是去问秦美珍肯定是要不回来的。
她忍不住说:“这些东西也不算贵,咱们院子连这点钱都没了吗?”
“没了。”香莲老实交代,“府里给咱们的银子没到手就被夫人克扣了下来,偶尔夫人心情好还会给我们几两银子,但这种情况很少。”
“无耻之尤。”
孟灼儿气坏了。
这没钱她还怎么买吃的,还怎么做饭吃,这厨房里的人又不会弄她想吃的饭菜,还得自己亲自做啊。
不行,得让秦美珍把她的钱给吐出来。
另一头,孟祥义跟秦美珍在祠堂被罚跪到后半夜。
若非明日孟意菲要上花轿,估计半个月夫妻俩都得跪在祠堂出不来。
秦美珍还好,只是皮外伤,倒是孟祥义因为错失了最佳的救治时间,也因手指头没有保管好,断指是接不回去了。
找来的大夫正给孟祥义治伤,院子里都是惨叫声。
秦美珍担心丈夫,但此时此刻她更担心自己女儿的婚事。
她绝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死人的。
“母亲您想想办法,您难道真的要看着女儿嫁给一个死人,毁了后半辈子吗……”
孟意菲抱着秦美珍大哭起来。
“放心吧菲菲,母亲绝不会把你嫁给死人,还有你的脸……母亲就算是倾尽一切,也会把你的脸治好的。”
孟意菲哭得很伤心。
一方面她是害怕会被迫嫁到晋南王府,另一方面她已经被月致臣看过身体了,要是月致臣不要自己,那她真的是半点出路都没有了。
“说得倒容易,明日孟意菲不上花轿,还有谁能上花轿,你这个半老徐娘顶替她上花轿吗?”
讽刺的声音传来,下一瞬母女二人便瞧见靠在院门口的孟灼儿。
她倚在院中门框上,大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即视感。
“孟灼儿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孟意菲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别高兴得太早,二殿下早就已心悦于我,你把我弄得这么惨,二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话孟灼儿就想笑。
到现在孟意菲还指望着那个男人能为她说话,救她于水火之中?
还有不到三个时辰天亮,可月致臣在哪儿呢?
信男人不如信她是秦始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