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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生萍何生亮”?
这么晚了,“头儿”卢萍电话骚扰,坏了他跟秦菲菲的好事。
他一方面心怀不满,一方面还真的有点担心遭遇女上司的“潜规则”。
自从来到刑侦队那天起,自己总遭卢萍的调理。
可是,“潜规则”的事,还真的发生了。
“原打算连夜出警,可你却喝成了糟牛。”
看着醉醺醺的迟天亮,女上司卢萍为他冲了杯茶。
见他酒醉出警不行,卢萍不得不将今晚的任务,改成了“二人案情分析会。”
“如果说,专案组像个鸡蛋,那我俩,就该是蛋黄。”卢萍突出比喻工作的重要性。
“什么?专案组不干,那我俩就上床?”醉眼朦胧的迟光亮,居然聋子打岔般的将卢萍的话误听成了这句。
“不愧‘流氓警察’,什么上床上床的,还是先去醒酒室吧!”卢萍哭笑不得。
刑警的醒酒室,在一楼,有醒酒椅、约束带和冷水喷头,是专门留置酒醉的犯罪嫌疑人的。
可今天,却破例了,酒醉的迟天亮,被“头儿”卢萍赶进了醒酒室。
迟光亮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光溜溜的拧开水龙头,哗哗哗的,高压冷水喷头,喷得自己不断的打着冷战。
卢萍,卢萍,这简直是对我这个“男秘书”的虐待!
他想:坏我好事,难得“灭绝师太”秦菲菲对自己有好感,刚才酒后吻了自己,可这好事儿,刚热乎,居然被“头儿”卢萍给搅凉了。
县局的卢萍、秦菲菲,那可是远近闻名、有着倾城之貌的警花。但美女清高,高不可攀,二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就是谁也不嫁,无论谁来求爱提亲,一律遭遇“灭绝”,因此她俩被统称“灭绝师太”。
“迟光亮,怎么样,醒酒了?”她问。
“爽,感觉爽。”一时被弄醒酒的迟天亮,还嘴硬,但这回重新返回头儿卢萍的办公室,他却象小学生犯了错误一样,坐得规规矩矩的。
“pao妞喝酒,喝酒pao妞,你这‘流氓警察’倒过得挺滋润,活得挺潇洒。”她玩笑中带着讥讽,严肃中带着批评。
迟光天亮一时无语,只是规规矩矩的坐着。或许从刚到刑侦队那时起,他就被这满肚子鬼点子的美女上司“调理”怕了――用巴掌去天花板上打苍蝇,捏着鼻子疏通女厕下水道,酒醉被弄进嫌疑人才呆的醒酒室,都是他“遭遇”的。
不过,眼前这个仅仅27岁的美女上司,不怒自威,倒叫他迟光亮打心眼里佩服。
迟天亮呆头呆脑的,并不聪明,可昨天,去赴牛县长的宴请,他终于大彻大悟了。
或许唯有他领悟了她的“良苦用心”。
这个省厅下派锻炼的高材生,简直深不可测!
“头儿”卢萍高深的“潜规则”,现在或许只有他迟天亮一人洞悉。
原来,因在县长热线探讨县内治安热点问题,警花卢萍与牛县长成为网友。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为了趟开着羊胡子草县的水,昨天的生日宴,卢萍简直棋高一筹,成功的设定了那个牛b县长请客的场合,叫专案组成功、自然的接触到了该接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