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萧浪事先稍有所觉,就在赵山河扑过来的一瞬间,他得以依靠本能向后疾退。
但是!赵山河原先低垂的右手忽然扬了起来,他的手里,攥着一个东西!
那东西,在屋外射进来的阳光的照耀下,乌黑色的金属光泽,原来,那是东北人家掏炉子时常用的“火钩子”!
所谓火钩子,就是东北掏烧炕炉子的专用器具,一般是由一根比普通钢筋略细、长度半米左右的铁棍上端弯成一个直角而成,通常底部带着方便手持的把手,其造型的酷炫程度和实际杀伤力均属上乘,萧浪当年就曾亲眼目睹奶奶左手叉腰、右手持火钩子站在门口与人对骂,那摄人心魄的气势真个是天地动容、宵小失色,令萧浪至今仍难以忘怀。
话说回来,这赵山河握着可能是刚才从灶坑里抠出来的火钩子,没头没脑地就照着萧浪的脑袋瓜子夯了下来,原本萧浪向后躲避的幅度刚好能过躲过赵山河的一扑,可是那是没算火钩子长度的,再加上这火钩子,可就躲不过去了。
眼瞅着萧浪聪明的小脑瓜子上就要再被开一个“窍”,说时迟、那时快,萧浪也当真了得,凭借着多年来在球场上练出来的“浪步”,他硬生生将正在向后疾退的身体又向侧面拧了九十度,一个侧身,总算是勉强躲过了这“钩”魂夺魄的一击。
也多亏了赵山河刚才这一钩用力太猛,如果他中途再变招为扫的话,萧浪这一百来斤小排骨可就真得交待在这黑咕隆咚埋了巴汰的小黑屋里了。
赵山河一击不中,加上招式使老了,身子一个轻微的趔趄,出现了短暂的“硬直”(没办法,游戏玩多了,萧浪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形容词就是这个)。
趁着这当口儿,又惊又怒的萧浪急忙厉声喝道:“山河,你干啥呢咋啦”
毫无悬念地,赵山河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再次缓缓地收回了火钩子,看那模样,是在准备蓄力进行下一轮攻击了。
显然,此时的赵山河已经不是赵山河了,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萧浪一时间想不明白,他也不想这么快想明白,现在他根本不想知道眼前的局面是怎么来的,他只知道,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没的了。
三十六计,先撤退为妙,趁着赵山河蓄力的功夫,萧浪一个闪身,推到了卧室中,毕竟卧室里的光线要比厨房好得多,闪转腾挪的余地也大。
几秒钟后,赵山河也“嗖”地一下蹦了进来,接着窗外的日光,这回萧浪总算看清了赵山河的脸,毫无疑问,就冲他那呆滞的目光和狰狞的表情,十有是被啥玩意儿给“冲”了,也就是“被上……身”了。
萧浪脑筋急转,急忙搜肠刮肚地想有没有什么解决被鬼上身的办法,但三分之一秒后,他悲哀地发现:他不会……
正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创业艰难百战多,虽说萧浪此时有点痛恨自己学艺不精,毕竟张晓怡那样一个专家就在眼前,自己却几乎从来没想过跟她简单学几招,不过遗憾悔恨发奋现在都是白扯,萧浪也算是刀头舔血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在郑州那么大的城市里都坚持过来了,让他在家乡这座小县城里阴沟里翻船他怎会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