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吗”朱瑾又问。
莎莎哼笑,“害怕是什么能吃吗”
“你父母当年犯的什么罪”
“不知道。”
“那时你多大”
“不记得了。”
朱瑾撇向她,“难道你之后没追究过吗”
面对朱瑾的质问,莎莎移开了视线。
怎么会不记得呢又怎么会不追究呢
可越是刻骨铭心的,不堪回首的,就越埋得深。
埋的时候顺便也把从前的自己给埋了,再也不要想起来。所以,问一段不是自己的过往,现在的她又怎能回答上来。
莎莎苦涩一笑,低缓道,“荒原走得太多,记忆都被风吹走了。”
手指轻轻在匕首的边缘游走,朱瑾知道她不愿多说,也不想着追问些过去的事。
“你跟云殊是什么关系”
云殊关系
一个在黑暗里谋生的杀手,还会能跟谁有关系
其实她也想扯上点关系,但是她已经不配了,“你难道不该问问我,还传递过什么大锦军的情报吗”
朱瑾目光渐渐转冷,“这也是情报的一部分。”
莎莎扭了扭头,不为所动。
“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逼供的刑罚,你应该很清楚的。”朱瑾背过身,将匕首的利刃在烛火里缓缓走过,声音轻缓鬼魅,“我不介意在你身上一个一个试过。”
莎莎已经保持着沉默,她波澜不惊的面孔下,实则思绪万千。过了许久,她的目光渐渐凝聚,重新披上一层铿锵的光泽。
“你想知道我和云殊的关系”莎莎扬起嘴角,嫣然一笑,“那你帮我把他叫来,我当面对质给你听。”
“锦少帅有吩咐,没有她的同意,谁也不能来见你。”
“那你就去汇报啊。”莎莎挑了挑眉,“你就跟她说,我要见自己的未婚夫。”
朱瑾有些诧异,“云殊是你未婚夫”
“不信可以问问你们少帅,她抢别人丈夫,你知道吗”
莎莎身陷敌营,交流一番,不难发现她心态泰然,神情安稳,眼底总是泛着一种不适龄的释怀。
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是要吃多少苦头,才能练就这番定力。
“这是你临死前的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