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自己虽说抓鬼卖羊这个事情说出去有些离谱,不过要是能攒下一笔钱的话,回头就当个屠夫。
“老宋,你说我之后用这些钱开一个羊肉摊,专门卖羊肉怎么样?”
宋定伯一听王大胆的想法,不禁大笑起来。
“那好哇,到时候我将羊卖给你,你再将羊肉卖出去。就是不知道这鬼变成的羊和真正的羊吃起来有什么区别呢。”
宋定伯说完,两个人都不禁愣了一下。
这段时间他们两个靠着抓鬼卖羊的确没少赚钱。
可问题是这鬼变成的羊被杀了吃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羊,这个问题两个人都没想过。
现在提到,两个人不禁都有些好奇,也有些害怕。
就在这时,院落大门外传来声音。
“宋定伯王大胆可是住在这里?”
“来了来了!”
宋定伯马上从床榻上下来,穿上鞋就跑了出去。
“别敲门,来了来了……”
宋定伯满心期待,希望是羊涨价了,有人知道自己卖羊专门过来找自己的大客户。
可刚刚拉开大门,就有几名官差冲了进来。
更是有官差二话不说,朝着宋定伯就是一拳,然后几个人冲上来将宋定伯按倒在地上。
“不要反抗!”
宋定伯都没看到进来的人到底是不是官差,只是看着衣服好像是,但这行事作风怎么看都和土匪没什么区别啊!
“老王快跑!是土匪,是土……呜……呜呜……”
宋定伯的嘴直接被官差捂住。
而在屋里的王大胆听到外面的声音不对,刚想要冲出来帮忙,结果就被几个冲进来的官差手中明晃晃的刀锋逼退。
“别别别!你们入室抢劫也是为了钱财,没必要杀人,钱都是你们的。拿走。拿走……”
王大胆说着,非常不舍地朝着床榻上的钱看了一眼。
看来,自己娶媳妇的计划,又要延迟了。
一名官差朝着王大胆瞪了一眼,怒道:“我们是官差,不是土匪!土匪能光天化日之下冲进你家里抢钱吗?”
官差说着,伸手从床榻上抓了一把铜钱偷偷塞进自己怀里,然后吩咐周围的官差道:“这些都是赃款,马上收走。小心着点儿,一个子都不能少,知道吗?”
很快,宋定伯和王大胆两个人被带到了大堂之上。
县官正坐在上面,打着哈欠一脸不爽地看着跪在下面的王大胆和宋定伯。
“哈——你们两个就是罪犯?招供吧,招了签字画押然后大家都回去休息。哈——”
宋定伯和王大胆一脸懵逼。
“我们犯法了?”
听到这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疑问,县令勃然大怒,拿起惊堂木朝着桌案上一拍,怒吼道:“大胆!你们两个犯了什么罪,还需要我说出来吗?”
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更加懵逼。
“有没有可能,我们两个没犯罪呢。”
“大胆!我说你们犯罪了,你们就是犯罪了,我堂堂县令,朝廷命官,我还能冤枉你们不成?来人,带苦主!”
很快,就有人被官差带上来。
宋定伯和王大胆一看,这不是在早市上专门收羊的牛老板吗?
此刻,牛老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当场磕头。
“县令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这两个人卖给我的羊,都丢了啊——”
王大胆和宋定伯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之中,无尽迷茫。
“马老板,羊丢了你让县令去抓走,抓我们干嘛?”
“是啊!我们也没偷你的羊!”
马老板朝着两个人瞪了一眼,厉声道:“别人卖给我的羊都好好的,就偏偏你们两个卖给莪的羊丢了。那就肯定是你们两个的问题!县令您可要给小人做主啊!”
县令抬了抬手,让马老板慢慢说。
马老板这才将自己最近一段时间买回来的羊总是丢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致意思就是他买别人的羊都好好的,偏偏就从宋定伯和王大胆的手中买的羊基本上两三天之后就丢了。
今天早上,更是刚刚买了八只羊,很快就都不见了。
“县令,断然是这带个贼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卖给我的羊又偷走了。他们两个家里也不养羊,怎么可能天天都能弄到羊卖给我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县令瞪大眼睛看着宋定伯和王大胆,一脸严肃地喊道:“你们两个是不是会妖法?”
宋定伯看了王大胆一眼。
说实话呢,确实是会,但这话主要说出来也没人信,搞不好还要被打一顿。
这时,王大胆忍不住开口说道:“县令,您说,有没有可能,是这个马老板监守自盗,或者是他手底下的人偷了羊不承认呢。我们家里您可以派人去搜,没有羊啊!我们偷了羊也总要找地方藏起来不是?”
宋定伯在一旁连连点头,甚至伸手将自己的衣服撩开。
“真的,不信大人您搜!”
县令听到宋定伯和王大胆这么说,感觉这两个人确实不像是偷羊的人。
然而,自己当自己再次看向马老板的时候,发现马老板在自己的袖口里拿出来一块金子,比划了一下。
“大胆!我看就是你们两个人偷的!否则,那些羊怎么会不见了呢?而且偏偏就是你们卖的羊不见了,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
宋定伯感觉这县令要严刑逼供,苦着脸大喊道:“慢着!我说……”
县令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中暗道:我就知道,这些贱民,必须要吓唬吓唬才能说实话。
“从实讲来!”
宋定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出自己人生最大的秘密。
“其实……我会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