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三和张璞两个人继续在甲板上聊天。
然而,刚说了不到三句,张三又将张璞绕进去了。
“张璞先生,你既然是京官,按理说,出来怎么着也是个刺史,怎么就当这小小的县令了呢?”
张璞叹了一口气,说道:“张三小兄弟,你是武人,你不知道朝堂之中党派之间党同伐异有多么残酷。我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自然会被排挤。”
张三点头,倒不是张三听的张璞说的话完全正确,而是张三觉得张璞这种人,不会和任何一个派系靠近。
你占着位置,又不靠近任何一个派系,人家自然要收拾你啊!
你是不知道卢清泉被我收拾成什么样了!
当然,表情上张三还是一副充满感伤的模样,用那绝望但又不失鼓励的眼神看向张璞,让张璞坚持自己。
“张璞先生,您放心,这世上是有浊流,但也有清流。世人皆是浊流,可终究还是需要清流的,就像是这河水……”
张三说着,朝着河水之中一指,想要找一个可以比喻的点,结果却是发现这艘船好像一直在河流的中间位置打转。
张三愣了一下,朝着甲板上的其他人看过去。
此时,不少人也注意到船并没有往对岸开过去,而是在原地不停地打转。
张璞走到栏杆旁,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眉头微皱,冷声道:“这似乎有些不正常。”
而张三却是感知到,在船身下面,似乎有某种术法正在搅动水流,让这艘船一直困在这个位置,无法离开。
“确实,不太正常。”
这时,有船上的乘客说道:“这必然是河神需要供奉了,大家身上有钱就丢点儿钱,要么就丢点儿吃食,河神得到了供奉,就会放我们离开了。”
张三听到这话,眉头一皱。
这哪里是供奉,这不就是劫道嘛。
所以自己并没有出钱,一旁的张璞也是表情严肃,并没有掏钱的意思。
但船上的很多人却是都喊大家掏钱拿东西出来,可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喊得最欢的,却是一个出钱拿东西的都没有。
而这时,听到外面异常的张璞家的女眷们也都出来了。
出来之后才知道是船停留在河流正中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张璞的女儿,更是好奇地朝着栏杆旁走去,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整艘船的确是一直在旋转,甚至船上的不少人,此刻已然有些恶心了。
丫鬟却是觉得这样的场面,过于新奇有趣,还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小姐,你说,这河神会不会是刚刚听到我们的玩笑话,真的看上小姐你了?”
此时船上很多人都有些不舒服,加上不少人将自己身上的铜钱甚至是玉镯子都丢入河水之中,也不见船只能离开。
现在听到这话,不少人都朝着张璞的女儿看过来。
“难怪这船不能离开,原来是因为你啊?”
“小姑娘,你能嫁给河神,那可是你的福气啊!”
“这是谁家的女眷,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让我们所有人都被困在这河正中等死吧?”
女孩吓得马上躲在了张璞的背后。
而随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张璞的脸上,张璞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啪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