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一句唯自己马首是瞻，怎么听这么舒服。

这话当初可是有不少人对白玉城说过，但却没有一个人对自己说话。

哪怕是句假话呢，你们倒是说一句啊！

还是张三好哇！

就在卢清泉美滋滋地琢磨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抓了玄兵门四百零四人，都打入贱籍成为铁匠，然后将人卖给镇武司。

这事儿好像是没问题，可仔细一想。

跟张三去参与灭玄兵门的武人和武长，肯定有好处。毕竟那么大的宗门，随便顺点儿点药炼器材料都能值不少钱。

而现在将这些相当于锻造师的武人作为铁匠入贱籍卖给镇武司，这可是卖啊！镇武司自然也要出一笔钱，而且还可能是很大一笔钱。

那么问题来了，我卢清泉在整个行动过程中，除了被打一顿之外，还得到了什么呢？

卢清泉思考了许久，最后目光落在了张三进门时候带来的那一袋水果上。

……

崔九今天并没有出摊去算卦，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之前他一直有一种感觉，但不是很确定。

可今天早上他起床之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自己最近脑子不太好用。

似乎有一天晚上，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当时自己也没太过于在意，但现在自己却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那天晚上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

我烧洗脚水的时候，把头烫了？

不对啊！

那应该留下伤疤的啊！

我不小心把洗脚水喝了？

也不能啊！

我只是脑子不太好用，总感觉比之前差了不少，但我也不是傻了！

崔九思考了很久，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

然后便坐在床榻上，开始思考这段时间自己经历过的所有事情。

没错！

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自己的脑子就没之前好用了。

因为通过后续的自己的一些安排和行为，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思考不如原来周密，自己对同样一件事情的卜算时间也变长了很多。

甚至，此刻的崔九都开始有些担心，从那天晚上之后，自己做出的所有决定，是否都是正确的，靠谱的。

想到这里，崔九拿着自己的算盘来到了镜子前，用盘算拨打的一串数字。

很快，面前的镜子里层层涟漪涤荡，首先另一个怀里抱着竹竿正在抠脚的大汉。

“老夏，帮个忙。”

“不会又是跟踪吧？别总让我跟踪什么师太尼姑的了。行吗？她们看到我长得好看，就往我身上扑，太丢人了！”

崔九一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是正事。”

“少放屁，上次你让为盯梢一个寡妇也说是正事来着！”

“这次不一样。”

抠脚老夏一个我信你个鬼的表情，然后低声道：“什么事？”

“我最近不太对劲，莪担心我对张三的判断有误。所以你去刺探一下张三和卢清泉的关系如何。真不是真的像是传闻中的那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