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原宗主孔文宰弟子孔辉,不知阁下可敢通名!”
“不敢!就主打一个怂!有种你就冲过来逼着我告诉你名字啊!”
张三一脸不屑地说着,甚至坐在大树顶上,从旁边的树枝上摘下一个果子,擦了擦直接吃起来。
孔辉大怒,狰狞的表情让脸上最近起的痘痘都更疼了。
本来前不久孔毓婷师姐回来话都不和自己说就闭关了,这就让自己有些上火,加上自己也发育到了可以繁衍的年纪,天天晚上做梦也容易梦到师姐,就更上火了。
偏偏书剑堂的人又回来闹事,自己最近的火真的是有燚点儿大!
现在又遇到张三这么个趁机耍无赖的家伙,孔辉大怒,直奔参天大树冲了上去。
“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清流剑宗的厉害!”
孔辉爆喝一声,背后的剑匣之中飞出七柄长剑。
长剑在半空飞起,他纵身一跃,脚踏长剑,直奔张三。
张三一只手拿着果子继续吃,另一只手很随意地释放出几道风刃。
但风刃却是被孔辉用三柄长剑在面前组成电风扇扇叶一般的组合,通过不断旋转完全挡住。
张三马上改用木法,瞬间十几道藤蔓冲天而起,直奔孔辉。
而孔辉所修乃是火系功法,见到这些藤蔓,傲慢地上扬着嘴角,一挥手,喊道:“尘归尘,土归土。”
霎时间,一柄长剑飞出带着火光瞬间将十几道藤蔓全部斩断。
孔辉一路冲杀,无论是张三的风刃还是木系术法,竟然全部都无法将其阻拦。
须臾之间,孔辉已然杀到了张三的面前。
孔辉落在参天大树之后,周围七柄长剑随着他抬起的右手而在周围蓄势,只待他一指,七柄长剑便会同时刺入张三的身体之中。
咔嚓!咔嚓!
虽然半空之中再次有雷霆落下,但孔辉却是毫发无伤。
甚至此刻脸上的笑容还有几分张狂。
“我承认阁下的雷法确实有些厉害,但如果我御剑交战,而不手持兵刃,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此刻,张三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尤其是那一双明亮如泉水的双眼,里面正波动着那一圈圈名为恐惧的情绪。
孔辉得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今天,就是要证明我孔辉是最强!
我清流剑宗正统,是最强的!
然而,就在这时,孔辉注意到,张三脸上惊恐的表情,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咦?
这个人的脸怎么越来越大了?
不对!
孔辉猛然意识到,不是对方的脸变大了,是对方要……亲过来?
自己在梦中倒是梦到孔毓婷师姐靠近自己的时候,有过类似的画面,可对方不是男人嘛?
嘭!
猝不及防的孔辉,被张三一头槌撞得鲜血直流。
顺着额头流下来的鲜红马上模糊了他的双眼。
张三趁机抓住孔辉的肩膀,一脸嫌弃地质问道:“你一个剑修还和我玩近战?谁给你的勇气?啊?”
张三说着,抓着孔辉的肩膀,然后用自己的头不断地撞过去!
反正我现在头颅上的九个气穴已经修炼好七个了,我怕你!
方寸在在后面观战,看着这一幕都替孔辉感觉疼。
剑修,分为两种。
一种是快剑剑修,例如白玉城,便是此类,虽然有近战能力,但走的是灵巧速攻的路子。书剑堂的那些武人,应该就是快剑剑修。
另一种是御剑剑修,整个清流剑宗都是这类,基本上都是操控飞剑和对手交手,所以拥有中远程战斗能力,但近战方面自然不强。
不过这种事,也不能怪孔辉大意。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术法流的修道者堵清流剑宗的人,结果丫得竟然炼体!
谁家术法流还炼体!
一番点头之交后,晕死过去的孔辉被张三一脚从大树上面踢下去。
而周围的七柄飞剑也早已因为失控掉了下去。
张三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血迹,朝着清流剑宗那边脸色写满震惊与尴尬的众人看了一眼,然后一脸悲伤地摇了摇头。
“莪有想到过你们清流剑宗不行,但没想到你们清流剑宗这么不行。”
“听说就你们这样的,还搞内斗呢?”
“要不,你们先好好地培养一下弟子吧,这教出来的垃圾……哦,抱歉,我不是说刚刚打不过我的这几个是垃圾,我的意思是……”
“在场的诸位,都是垃圾!”
此刻,张三直接将清流剑宗和书剑堂所有人的怒气值拉满。
一名二十几岁的身材挺拔脖子很长的黑衣弟子站了出来,朝着张三一指,怒道:“小子,你很狂嘛!我乃书剑堂堂主亲传弟子季伯宵,今日就让我来会会你,让你知道我季伯宵的……”
唰——
季伯宵的话还未说完,所有人都见到季伯宵的脖颈处绽放出一圈鲜红的细浪。
附近的一些灵台境的高手敏锐地感知到空气之中弥漫的刀意,以及淡淡的血腥味道。
而瞪大眼睛的季伯宵,只是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儿疼。
低下头,看到旁边地上一株随风摇曳的青草茁壮得宛如韭菜一般,挺拔,鲜嫩,却又充满愤怒。
扑通——
随着季伯宵的人头滚落在青草旁,这才有人意识到,在远处的张三以木系术法让一棵青草迅速成长起来,然后通过青草施展风刃甚至还在风刃之中施加了刀意。
这才在瞬息之间,将季伯宵的人头斩落。
远处的张三对于刚刚的测试非常满意,然后看向惊呆的众人。
“哪儿那么多逼逼赖赖,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不懂吗?还有哪个真丹境不服,上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