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阮新月眸光一暗,暗喻道:“别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会挣钱养躺着床上的那个废物女人,最后却只顾着谈情说爱。”
她话音刚落,阮舒意手里的衣服便捧起一汪水泼了过去。
阮新月顿时从头湿到了脚。
她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眸,手足无措站在原地,久久似乎都难以相信阮舒意居然敢泼她。
“你!”阮新月指着阮舒意,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没来得及就被阮舒意就给打断了。
“我怎么了!你要是还不滚,我就把这一盆水都泼你身上。”
她可以忍受阮新月那些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的攻击,因为那些都是些无中生有的谎话罢了。
可是她绝对不能容忍对方对自己母亲的侮辱。
从她记事起,这个所谓的姐姐就自私自利得很。
到后来她更是早早辍学混社会。
阮母刚查出病情那会,她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主播了,但是却从来没有理会过家里的事。
阮舒意倒也是习惯了,只当从来没有这个姐姐。
自此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来打扰谁。
可如今,她居然来骂母亲,她实在不可能忍她。
“贱东西。”
阮新月眼神闪躲了一下,很气,也只能够骂骂咧咧地留下几句狠话就灰溜溜地走了。
虽然她是姐姐,但从小到大,她们要是打起架来,她还没有一次能打赢这个泼妇。
眼下自然也不敢再与她多费口舌。
阮舒意察觉她走远,也懒得抬起头多瞧她两眼,继续洗衣服。
只是今日的好心情被阮新月这一闹给毁了个大半。
幸好她心理调节能力很强,心情很快就平复下来,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小辰。
不知道他此刻在干些什么,他应该也会觉得今天的相处很愉快吧。
不知何时,她唇角弯起而不自知,做什么都轻松愉悦……
太阳慢慢爬上来,白光一点一点蚕食吞噬了黑夜,将光明复还人间。
阮舒意手脚利落地收拾完医院的事情,便收拾自己的包,准备出门办事。
“妈妈,我出门去签个合同。”
阮舒意抬起头看着母亲,又补充道:“你要注意点,有什么不舒服就按铃,医生会来看你,有事要记得打我的电话,我会很快赶回来的。”
阮母母慈祥地看着阮舒意,拉起阮舒意的手忍不住有些心疼。
为了自己,阮舒意同时打着好几份工,也不在乎工作辛不辛苦,只要不违法犯罪还能挣钱她就都去干。
如今手指也不似这个年纪般的女生那般青葱纤细。
当妈妈的看着孩子为自己吃这样的苦,哪里有不心疼的。
她也知道劝不住阮舒意,只是希望她还是能多顾念着身子,为自己多着想一点。
又轻拍了一下阮舒意的手,嘱托道:“别太辛苦了,要注意着点身体,妈很好,快去忙你的事吧。”
阮舒意弯了弯眉眼:“知道了妈妈,我走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