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石破天!”
那个男子脸色大变,随后又是立刻恢复原样。
“这位公子应该是认错人了吧?我在石中玉,并不是石破天。”
“我可没说过你叫石破天,你这般不打自招是为何?”
白修竹一步步走向石中玉,闵柔见状赶紧将石中玉放到自己的身后,和石清一起将他挡住。
“公子可是认错人了?他的确是我们夫妻的孩子,石中玉,至于石破天,这个名字,我们从未听说过。”
“认不认错人的,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白修竹摇了摇头,站在原地。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到京城来的,但只需要带他去长乐帮与人对质一番便能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石破天了。”
“对质便对质,还怕了你不成?!”
闵柔横眉冷眼看着白修竹,她又不知道石中玉干了什么,自然敢说这话。
“我不是石破天!我不去长乐帮!父亲,母亲,你们快和他解释一下啊!我真的不是石破天!”
石中玉哪里还敢去长乐帮?
且不说他费尽心机从那里跑出来,临走还卷了长乐帮不少银子。
单就那个要人命的“赏善罚恶令”,就让他害怕至极。
毕竟能让长乐帮那群家伙,一个个避之不及的东西,石中玉自然明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这位公子,犬子已经说了,他不是石破天,你这般咄咄逼人,莫非是以为我们‘黑白双剑’好欺负不成?”
石中玉的大叫让闵柔的母性被激发,她本来就对其溺爱有加。
管他是不是石破天,反正现在她就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倒是石清在一旁脸色有些发黑。
就像他穿在身上的衣服,和手里拿着的剑一样黑。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石中玉这个逆子听到石破天和长乐帮之后如此大的反应,再加上之前好像认识白修竹的情形。
让石清一下子就猜到了。
白修竹说的,恐怕是真的
他回头狠狠瞪了眼石中玉,随后用口型像他说道“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然后才是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着白修竹。
“敢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白,名修竹。”
白修竹也没有遮遮掩掩,或者说石清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他遮遮掩掩。
“白公子,这个逆子或许之前是做过对不起公子之事,还请公子海涵,日后我夫妻二人,定当会报答公子.”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过他?”
白修竹看了眼石清,缓缓开口。
此时门口已然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和叫喊声。
“是谁胆敢闹事?!”
石清心中咯噔一下。
完了!
官兵来了!
这下惨了,就因为这个逆子,被耽搁了一下,结果导致官兵来到了此处,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正当石清有些不知所措时,冲进来的人看到白修竹却是傻眼了。
“白白公子?”
白修竹回头一看,此人不是张仕明张师爷又是谁?
“哟,张师爷,许久不见都来京城为官了?”
张仕明抹了抹自己额上的汗水。
他觉得自己也算是遇到鬼了。
有了曹正淳的帮助,他和常文琮自然是如愿以偿的入京。
虽然调了过来,但一开始曹正淳也没关心他们,只是调过来就算了。
不过由于金九龄把六扇门交了出来,曹正淳和雨化田自然要安排自己的人进去。
张仕明一听这或许是个机会,便是主动请缨来了这边,做一个捕快。
结果谁曾想这第一次出警,就遇到了白修竹?
“白公子这是”
他说着瞥了眼旁边的李寻欢,心中暗道,果然他也在这里,还好没有轻举妄动.
“张师爷不必紧张,这里的事应该是场误会。”
白修竹一边说着,重新看向石清。
“想要我放过你儿子,也不是不行,甚至我还可以让这位师爷.”
白修竹看了一眼张仕明身上的官服,随后又是改口。
“这位捕头放过你们。”
张仕明在一旁有些为难的开口,他才刚来这边,第一次就要徇私枉法?
万一被曹正淳知道了,那以后还能不能干下去了?
“白公子,这不合规矩”
“张师爷,不合规矩的事情有很多,比如本该去年送入京城的税”
白修竹似笑非笑的看着张仕明,张仕明赶紧调转口风。
“您办,您办,我今天什么都没看到!”
税银一事,没人声张,该过去自然就过去了。
可如果被白修竹骤然提起,那指不定能翻出什么烂账来。
久在官场的张仕明又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而且看眼前这妓院的模样,分明也没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是有人寻衅滋事罢了,孰轻孰重张仕明还是能分辨的。
石清见到张仕明这位捕头对白修竹的模样,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有什么条件?”
他现在已经在猜测,白修竹到底是哪家王公贵族,能让这些官兵都对他如此客气。
“师哥,咱们大不了直接闯出去,还能怕了这群朝廷鹰犬不成?”
闵柔此时还有些硬气,不想自己的丈夫被人拿捏。
白修竹瞥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慈母多败儿.
要不是她的过度放纵,石中玉恐怕也不至于会有今天这档子事。
“闭嘴!”
石清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毕竟刚才自己在怡春院制造混乱的时候。
白修竹三人那一点儿不害怕的模样,难道没点实力敢那样?
闯出去肯定不是什么好计策。
闵柔看着石清,他们成亲这么久,石清可很少对她这样说话,被这一吼,闵柔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是抿着嘴唇,用手护着石中玉。
白修竹看着闵柔身后的石中玉,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要让我放过你儿子,你得让他把长乐帮的帮主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