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芸跟随神僧鸠摩罗什学佛多年,自幼接触过的佛教高僧更是不计其数。
所以,程芸深知爱是一种负担,就像《楞严经卷四》讲的那样:由想爱既深,如胶似漆,不能舍离,所以深结生缘。汝爱我心,我怜汝色;我爱汝心,汝怜我色。以是爱怜,惑业为因,现行为缘,经百千劫,想爱同结,誓不分离,由此相续,常在爱欲缠缚,不得解脱。都是在缠裹不清之中。以此贪杀、贪盗、贪淫立为根本,如此种种因缘,恶业果报相续相继竟不停息。
这一夜,程芸也是难免,她甚至觉得自己再次踏入中原是一种错误,给众人都带来了烦恼,如此这般爱欲缠缚,不得解脱。
却说,第二天仍旧无话,上午十分是众人一起去祭奠了上官青云,按照慕容超和独孤聪的打算是近日起身回长安城复命。
所以,午宴安排得极其丰盛,一想到大家即将别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更可况如今慕容超和独孤聪在朝为官,更是身不由己了。
宴席之上,独孤聪是不停的给慕容超劝酒,所以平时不胜酒力的慕容超已经是醉眼朦胧,神志不清。
宴席一毕,众人分别在丫鬟和仆人的搀扶下回住处休息。
再说程芸,虽然是喝了几杯酒,但是以她的酒量这些酒根本不算什么。
程芸回到房中是继续坐禅。
大约过了二个时辰之后,就听东院一阵喧哗声,紧接着是女子的哭声,程芸是眉头一皱,因为东院住的是阿兰,于是程芸连忙下床把门打开喊来一名丫鬟问道:“东院这是发生什么事情吗”
丫鬟也并不清楚,是一路小跑的前去打探。
不多时,就见那名丫鬟回来之后是面带愠色的回道:“程小姐,东院出事了,是关于慕容公子唉,真难堪。”
程芸见那丫鬟欲言又止,催促的问道:“究竟是这么回事,但说无妨。”
那名丫鬟说道:“是慕容公子欺负我家上官小姐了,程小姐你还是去看看吧。”
说着,那丫鬟转身就跑开了。
程芸一听到这些是眉头一皱,没来及多想就朝东院走去。
到了东院一看,好嘛,院门处围了一群人,只是没有人敢进去。
大家见程芸来了,是立马往两边一让,程芸走到房中一看,只见屋内只有独孤夫人、独孤聪两人,再往床上看,程芸不由得是大为生气。
只见,慕容超是斜躺在阿兰的穿上,衣冠不整,正在呼噜噜的睡得正香。
一旁的桌子前,阿兰也是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伏案哭得梨花带雨似的那叫个悲伤,独孤夫人是在一旁不住的安慰和劝解。
独孤聪则是不停的搓着手在屋内来回走个不停。
程芸这一进屋,独孤夫人是连忙冲着程芸说道:“程姑娘你来了,你看看,这,唉。”
独孤夫人是边说边指着慕容超,是口打唉声。
程芸是强压住怒火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独孤聪在一旁说道:“我和娘正在房中休息,不想兰妹房中丫鬟急急忙忙来禀告说是出了大事,我们过来一看,唉,真不好说出口。”
程芸问道:“那名报信的丫鬟呢”
独孤聪是走到门外一摆手,进来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女子,来人是双膝跪倒,说道:“夫人、公子都怪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请夫人责罚。”
独孤聪在一旁不耐烦的呵斥道:“当着程姑娘的面,你且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形。”
就听那名丫鬟说道:“小姐午宴后大醉,我待她睡着后这才出去,过来两个时辰后,打算回来看看小姐醒没有,端点参汤给小姐醒酒,哪知刚进门就看见慕容公子赤身的和小姐躺在一起”
不待那丫鬟把后面的话说完,程芸是一摆手,说道:“你不用再说了。”
说完,程芸走到床前,伸出食指凌空冲着慕容超率谷穴、太阳穴、百会穴、凤池穴点了一下,就见慕容超是身子一晃,口中长出一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然后突然看到程芸,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立马便要起身,可是又突然感觉身上少了些什么,这一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极其尴尬。
程芸不待慕容超说话,是猛地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慕容超看清楚周边这一切之后是羞得无地自容,急得结结巴巴的冲着独孤聪说道:“独孤兄,我,我怎么会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