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部分用来填补之前的亏空。”</p>
从开始到现在，他也仅仅是在昨天的联盟会议上，有那么一瞬的动摇。</p>
虽然伊森好端端地坐在那，但“球员伊森”怕不是在这一刻被判了死刑。</p>
“说完了？”伊森看着三人。</p>
米娅作为伊森的亲妈，说话的分量可就跟其他人完全不同了。</p>
“可惜了，这没准是上帝在嫉妒你的天赋。”包装工的总裁则是叹了口气嘛，他显然不是个教徒。</p>
“难道就对球场没有半点留恋？”休伊曾加笑着问。</p>
见伊森依旧无动于衷，米娅转头再度看向自己的儿子。</p>
“明天就是你的退役仪式了，下赛季俱乐部就正式交给你，我会给你额外的奖金。”奥维茨拍了拍伊森的手背。</p>
三个人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头。</p>
“我们走！让他好好想想。”米娅抱着手臂。</p>
“我正常的很……”伊森刚一开口，怀中的凯瑟琳就挣脱开，一脸正经的询问：“我是谁？”</p>
“那剩下的呢？”</p>
接着奥维茨提到了天使队啦啦队的真人秀，团队方面奥维茨已经准备完成，伊森这一次将深度参与其中。</p>
“接下来，让伊森说些话。”奥维茨走下演讲台。</p>
·</p>
洛杉矶，天使队总部，新闻大厅。</p>
伊森摇摇头，态度显得很坚决。</p>
于是换了种说辞：“我也知道CTE非常严重，但并非每一个CTE患者都会变成痴呆，史蒂芬杨就是个例子，他还好端端的，还能解说比赛呢，在你们进来之前，莱拉和一群医生都给我做了详尽的检测和测试，事实证明我非常正常，没有一丁点后遗症，一切都和过去一样。”</p>
站在门口的麦肯娜立刻把门打开，那三位教练此时就站在门口，刚才房间内的对话怕不是也被三人听到。</p>
“还有谁也想搬走？”伊森扫视众人。</p>
“对了伊森，今年的选秀中将会有一批四分卫涌现……”霍姆格伦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样子。</p>
客观上，格蕾丝的确一直在负责俱乐部的日常经营，被米娅这么一夸，心里喜滋滋的，刚才那些气话已经忘了大半，当下也点点头。</p>
霍姆格伦用手肘捅了捅安迪，安迪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伊森，现在流行的战术更倾向于传球，并不适合你，下赛季，我们不准备让你继续担任四分卫。”</p>
这愈发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悲凉。</p>
CTE现场的记者当然知道，但之前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这一次才是官方证实。</p>
奥维茨答不上来了。</p>
米娅看向儿子。</p>
·</p>
一周之后，NFL的年度会议上。</p>
其他女人七嘴八舌地把刚才病房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两人。</p>
米娅最后一个离开，刻意重重把门关上。</p>
“我搞不定，还是你们来吧。”凯瑟琳低声道。</p>
退役，对于伊森而言其实也没什么影响，毕竟那位“GOAT”明年就要进入联盟，让他作为天使队的四分卫那是相当合适，以自己和他的关系，他不可能不答应。</p>
“米娅，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伊森。”</p>
<div class="contentadv"> “要这个家还是要橄榄球，米娅你这句话太经典了！”</p>
接着提到了联盟啦啦队的建设。天使队被作为典型，创纪录的三千万赞助费也被保罗重点提及。</p>
“没问题。”伊森一口答应，接着转向其他人。</p>
“我之前对你太放纵了伊森，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回到球场，除非你把我杀了！”</p>
联盟专员保罗站在台上，慷慨激昂地说起本赛季NFL继续称霸全球体育市场，各项收入均遥遥领先，不仅如此，联盟的发展也迈入了新的台阶。</p>
这个数字比去年足足高了快一倍，成绩可谓相当耀眼。</p>
一听到伊森没什么大碍，又被亲妈摁住了头强行退役，吉赛尔的担忧总算减弱了大半。</p>
经过一个赛季的调研和论证，NFL内部对这个竞争对手并不畏惧，至于XFL那些“卖点”，比如更暴露的啦啦队之类，NFL也提前做出了布局，现在来看XFL威胁不大。</p>
昨晚关于CTE方面权威的脑科医生都被请到了亚特兰大，莱拉作为助手也刚好一同过来，他们的诊断当然具有可信度。</p>
伊森坐在那里，面前无数镁光灯剧烈闪烁，令他有些晃眼。</p>
“别开玩笑了伊森。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回到球场！这不是劝说，而是命令。”凯瑟琳紧咬牙关。</p>
“我将继续留在赛场之中！哪怕是病情也无法阻挡我的脚步！”伊森格外坚定的道！</p>
这一句话说完，就连现场镁光灯闪烁的频率也陡然降低。</p>
伊森摇摇头，刚想开口，就被米娅堵了回去。</p>
就算是1921年的芝加哥熊队，那也是球队成立第二年才拿到第一个冠军，而且那时整个联盟也只有四支球队罢了。</p>
“考虑到我的病情，我想，是时候宣布一个消息……”伊森抬起头，对着摄像机。</p>
这下轮到格蕾丝尴尬了，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p>
“省省吧格蕾丝，我不想继续在这件事上浪费口水。”伊森看起来十分坚决。</p>
“防守球员中，有几个老将的经纪人主动联系到球队，希望能在明年加入天使队。”雷德斯也跟着堆笑道。</p>
伊森默默地起身，和奥维茨擦肩而过。站在演讲台上，伊森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亲属，包括米娅，她们都来了。</p>
难道今年不是我在负责？你奥维茨连最基本的承诺都没有实现吧？</p>
至于额外的奖金，对伊森也没有丝毫的吸引力。</p>
话说完，三人就灰溜溜的离开。</p>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伊森即将举行的退役仪式。</p>
“这都是我的安排，是我让格蕾丝这么做的，与她无关。你有什么冲我来！”</p>
“这……”丽莎被夹在中间，有些难为情。</p>
被众位小媳妇簇拥夸赞的米娅此刻也有些飘飘然，抓住小媳妇们的手，频频点头：</p>
“伊森是我从小养大的，他的性格我清楚的很，放心吧，这一次他会乖乖退役的。”</p>
“伊森，你的身体情况不允许你继续打球。”安迪还在坚持。</p>
“根据医学专家的判断，伊森的CTE还处在初期，但医生并不建议伊森继续踏入赛场。反复的头部撞击，会令伊森出现各种症状，严重情况下认知会受到影响，精神分裂，甚至是自缢倾向。”奥维茨作为球队的老板，亲自介绍伊森的病情。</p>
会议室内，众位老板也纷纷拍手叫好。</p>
“都走吧，我想一个人清静几天。”伊森摇摇头。</p>
结合米娅最开始提到的“婚姻事实”，怎么看都是准备动真格。</p>
除了联盟分成外，伊森还在计算额外收益，今年这部分主要围绕啦啦队，包括赞助费，衍生产品开发等等，扣掉一部分与收入相关的税费，盈余还有几千万。</p>
伊森低头看着草稿纸上打印好的发言稿，对着话筒，开始回顾自己简短但是辉煌的橄榄球旅程。</p>
会议临近结束时，保罗又提到了马上就要正式开赛的XFL。</p>
凯瑟琳走回人群，接着格蕾丝倒是走了出来。</p>
接着她开始聊起俱乐部的事情，虽然输掉了超级碗，但今年的天使队依旧是美联冠军，这对于一支新球队而言，已经是足以欣慰的成绩，别说是今年和天使队一同回归联盟的布朗队，之前加入联盟的杰克逊维尔美洲虎和坦帕湾海盗目前为止最好成绩也只是季后赛第二轮。</p>
“不如投入互联网企业？我注意到今年的超级碗互联网广告格外的多，你手下的技术公司不是也卖出了个好价钱？”伊森试着道。</p>
“还愣着干嘛？都出去！”米娅又道。</p>
包括公羊队的拉姆夫人，海豚队的休伊曾加，绿湾包装工的执行总裁。</p>
要家还是橄榄球，当然是要橄榄球！这压根不是个选择题，女人只会让自己传球变慢！</p>
坐在第一排的女人此时齐齐看向米娅，这一下彻底六神无主。</p>
“我们走！”米娅带头，第一个起身，心里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