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立于不败</p>
伊森在异样发生后的十分钟内接到了威廉的电话，他负责网络运营。</p>
“伊森，从几分钟前洛杉矶天使队的页面访问量激增，目前服务器根本无法满足这么多访问需求，我们在尽力抢救，争取尽快恢复访问。”</p>
伊森放下了手机，看着对面的斯蒂芬妮·西摩。</p>
在被围攻那几位狂热的救世军份子围攻之后，斯蒂芬妮被伊森一马当先直接解救出来，此刻她身上披着一条毯子，安安稳稳待在贵宾室内。</p>
“这下你总满意了吧？”斯蒂芬妮带着几分怨气的冲伊森说道，能看到她脖颈处还有几道淤痕，刚才她被一个中年女人紧固住脖子。</p>
“真的不需要去医院？”伊森将手机揣进口袋里反问。</p>
“都是些皮外伤，没事的。”斯蒂芬妮摇摇头。</p>
两人开始接着复盘刚才的异常。</p>
伊森从五年之后的“珍妮门（Janetgate）”中受到了启发。</p>
迈克尔杰克逊的女儿，珍妮杰克逊受邀参加第三十八届超级碗的中场表演，当时的表演搭档是绰号贾老板的贾斯汀·汀布莱克，在演唱中，贾老板拔掉了珍妮的衣服……虽然导演飞快地切换了镜头，但珍妮的“要害”还是在全国观众面前亮相了一秒钟左右。</p>
演出方第一时间表示这是个表演事故，但舆论显然不这么认为，“珍妮策划说”“贾斯汀策划说”“制作方策划说”等等推测层出不穷。</p>
“珍妮门”不论是一次蓄谋的营销噱头，还是一次单纯的表演意外，这件事都引起了广泛的关注，此事件连续两年成为英文互联网检索次数最多的新闻，珍妮杰克逊也打破了一天之内被搜索次数最多的记录。油管联合创始人还表示：这次事件直接导致视频分享网站的建立。</p>
由此事件，英语中还诞生出了一个全新的短语——“衣柜故障（Wardrobe malfunction）”，特指那些衣着原因导致的意外暴露。</p>
只不过复刻的难度超乎想象，自打表演赛开始事情就开始逐渐失控，伊森只得被迫放弃了这个计划。</p>
偏偏斯蒂芬妮自作主张，主动激怒了那些站在场边来自于宗教组织救世军的志愿者，对于这些人而言，斯蒂芬妮·西摩的行为显然是不能接受的，于是她们冲了上去，在直播中对斯蒂芬妮发动了袭击。</p>
斯蒂芬妮的衣服被撕扯开，在直播中被一群救世军女人欺凌，性质比“珍妮门”可要恶劣得多。</p>
这下任何质疑的声音都会被解读为对受害者斯蒂芬妮·西摩的二次伤害，与前世的珍妮门不同，这一次斯蒂芬妮·西摩，连同啦啦队，赛事组织方，维密，以及伊森本人，都会站在无可动摇的道德高地。</p>
不仅宣传层面的目的达到了，还成为受害者，“牌坊”直接焊死，以至于在可预见的将来会演变为一种“zzzq”，一种舆论上的不败金身。</p>
所以，伊森接下来也并未对斯蒂芬妮·西摩进行任何安慰，反倒是对她进行了祝贺。</p>
“你会成为这个国家这两年最知名的女人！”伊森点点头。</p>
“省省吧，我彻底玩完了，甚至以后再也无法走上T台。”斯蒂芬妮显然并未相信伊森的话，只当他是在胡言乱语。</p>
站在斯蒂芬妮的角度，自己这一下可是出现了惊天丑闻，当时的情况太复杂了，她只记得一听到母亲的字眼，心中就腾的燃起一团怒火，以至于做出了冲动的事情。</p>
显然，斯蒂芬妮还并未理解“新闻学”的真谛，媒体只会在意一个人红不红，而丝毫不介意这个人是怎么红的，之后的帕里斯希尔顿、卡戴珊家族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p>
伊森倒也不急于自证，事实不需要任何粉饰。</p>
下一秒，贵宾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拉泽克快步走了进来。</p>
“那几个袭击你的宗教狂热分子已经被警方带走，我们会聘请最好的律师，为伱讨回公道，除了这几个人之外，救世军也得承担责任。”拉泽克说起斯蒂芬妮和伊森离场后的情况。</p>
斯蒂芬妮·西摩再怎么说，也是一线名模，而且还是美利坚的名模，在法官和陪审团眼里，这次“欺凌”事件，显然会给她的职业生涯带来难以磨灭的影响和海量的损失。</p>
救世军作为一个拥有数百万成员的国际组织，想要和解，最少也得拿出数百万美元。</p>
只是斯蒂芬妮脸上却并无多少的喜悦。</p>
拉泽克试着安慰她几句后，接着转向了伊森。</p>
“我有预感，这会成为传播史上最轰动的营销事件！”拉泽克难掩心中的激动，不论是参与这件事的啦啦队，还是维密，都能从中获得广泛的讨论。即便用无上限的预算，也不一定能达到这种效果。</p>
要不是斯蒂芬妮这个受害者在，他只怕得在贵宾室里直接打开一瓶香槟庆祝。</p>
“今晚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他靠近伊森，悄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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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妮·西摩在听到维密和啦啦队的联名活动后，出于对维密的感恩。主动提出参与这次活动，甚至没有收取额外的报酬。”</p>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一切从未发生，时间能够重来。”</p>
面对诸多镜头，伊森面目凄然，声音低沉嘶哑，一副万般后悔的样子。</p>
“但结果谁都无法改变，正如温斯顿丘吉尔所说：重要的是要有继续前进的勇气！当斯蒂芬妮·西摩站在绿茵场上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我的挚友，我会坚定站在她的身后，帮她抵抗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不公与伤害，并让加害者付出应有的代价！”伊森慷慨激昂地宣布。</p>
这引起了现场记者们的掌声，尤其是那些女性记者。</p>
接下来伊森顺势延伸：</p>
“而她的遭遇，也给了我启示，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像她一样的人，她们此刻也许在家中，也许在办公室内，也许在绿茵场边加油打气，我决定天使拉拉队今后将拿出一部分盈利所得，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致力于对身陷囹圄与苦难的女性提供帮助，愿上帝保佑她们。”</p>
在现场气氛的烘托下，有些女记者眼眶泛红，都快要哭出来。</p>
如无意外，伊森将避免被卷入“消费女性”的舆论旋涡，playboy就曾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而且慈善性质的基金会，在纳税上面也有一定优势。</p>
除了伊森之外，包括老琼斯，联盟专员保罗，以及维密的代表拉泽克，都先后在镜头前发表了类似的言论。</p>
不过在当天晚上老琼斯组织的宴会上，这些人都换了一副嘴脸。</p>
“我敢保证，这一场表演赛将会出现在明天所有媒体的头版，让我们举杯，向伊森献上崇高的敬意！”保罗带头起身，此刻他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的红晕。</p>
今天下午，他还和fox电视台的高层进行紧急的电话会议，探讨可能出现的影响。</p>
电视台在这其中，算是间接的受害者。除此之外，所有参与方都获得了好处。</p>
在座的其他人也纷纷起立，这一桌除了三位大佬和拉泽克外，还有老琼斯的三个儿女。</p>
“你的男人这一招玩得可真漂亮！怪不得父亲选择既往不咎。”杰里·琼斯二世起身时悄声对姐姐说道。</p>
“他可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夏洛特立刻压低声音否认。</p>
“而且我也不赞同这种丑陋的营销方式，或者说是鄙夷。”夏洛特接着悄声补充。</p>
随着主桌起身，宴会厅内，其他分桌的工作人员，包括这一次参与表演赛的DCC，天使啦啦队，签约的维密模特也纷纷起立。</p>
“伊森，有什么心得给大家分享一下？”保罗说道。</p>
“顺便跟琼斯先生透露一下你是怎么布局的？”拉泽克也作势起哄，笑着说道。</p>
伊森四望，大部分人都一脸期待望着自己，等着自己分享秘诀……</p>
“这一切只是个意外。”伊森只得如此说道。</p>
整件事归根结底还真是个意外。</p>
“没错，只是个意外，生活中本就充满了许多的意外。”老琼斯这时道。</p>
“让我们向‘意外’致敬！”拉泽克将酒杯举高。</p>
接下来的闲聊中，老琼斯和保罗谈及准备牛仔队计划中新主场的事宜，谈着谈着就聊到了天使队。</p>
天使队的主场，算是伊森现在的一块心病。迈克尔奥维茨对这事百般推脱，建设主场又需要大量的金钱，伊森自己实在难以推动。</p>
他将自己的苦恼分享出来。</p>
老琼斯和保罗也只是安慰，嘴上说得天花乱坠，等伊森尝试向两人寻求资金帮助，这两个老狐狸立刻就转换话题。</p>
“啦啦队方面，伊森你才是行家，今后我们还有许多跟你讨教的地方。”老琼斯看向自己的女儿。</p>
“夏洛特，以后DCC要跟天使啦啦队进行更多的业务合作，资源交流，你跟伊森也要多联络，听到了吗？”</p>
夏洛特“噢”了一声，接着低下头，不知道在盘算什么。</p>
老琼斯这一次和天使啦啦队合作尝到了甜头，自然想把合作继续进行下去。</p>
真不怕几年之后牛仔队姓奥康纳吗？伊森心道。</p>
夏洛特和她哥哥的宫斗剧上半场以夏洛特落败告终，但她可并未出局，还是有翻盘的机会。</p>
“我对于夏洛特本就非常欣赏。”伊森微笑着说道。</p>
“这可是好事，夏洛特女士和伊森如果能走到一起，这对于两家俱乐部的发展将作出巨大的贡献。”拉泽克立刻笑着说道。</p>
“我也赞同这个观点，就是不知道杰里你怎么看？”保罗也立刻点头。</p>
这在NFL也并非没有先例，比如鲁尼和玛拉家族，只要两家对各自的俱乐部保持绝对控制，就没有任何问题，到时候这两家新贵只要一联合，就必将崛起为一股联盟中的新力量。作为联盟专员，当然希望这种事发生，内部越乱，意见越不统一，他这个联盟专员的权力就越大。</p>
“我又能怎么看，夏洛特的腿是长在她自己身上的，夏洛特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老琼斯也笑呵呵地说起来，他当然对伊森非常看重，甚至可以说是喜欢，甚至有些后悔，早知道伊森有如今，当初就不应该进行阻挠。</p>
“老家伙们看来都想把你往伊森身边推！”弟弟再次悄悄对姐姐说道。</p>
“我不同意！”夏洛特立刻抬起头。</p>
“夏洛特，你年纪也大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人，要我说你跟伊森非常合适。”保罗立刻道。</p>
“我……我不喜欢橄榄球运动员。”夏洛特接着回应。</p>
“伊森可不仅仅是运动员，我敢保证，他日后的影响力，也不仅仅只限于NFL。”拉泽克也帮伊森说话。</p>
“他有太多伴侣了，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家庭构成。”夏洛特再度摇头，不管怎么说，就是不愿意。</p>
“夏洛特，你得尊重伊森的摩门信仰！”老琼斯刚才还说只听女儿的意见，现在又站在了女儿的对立面。</p>
“那你们有没有尊重我？！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夏洛特一一环视过众人。</p>
“砰！”</p>
老琼斯拍了一下桌面。</p>
“不要将你自己摆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当你享受了优渥的生活与受人尊敬的地位时，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可你在每天都在干些什么？日复一日的拖延，搪塞，逃避，你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你已经长大了，该承担责任了，即便你不想那样。”</p>
这是准备按着女儿的头逼她答应。</p>
经过今天的事，伊森可就彻底成了NFL内部的大红人，不少人都看着呢，鲁尼和玛拉家族又不是没有年轻的后辈，亨特家族也有，时间一长，真不知道伊森心思会不会改变。</p>
伊森此时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空位，那是属于斯蒂芬妮的，现在却空空如也，家庭的悲剧促成了她今天的行为，伊森可明白强扭瓜不甜的道理。于是主动开口：</p>
“我觉得这件事用不着如此着急，天使队与牛仔队的合作势在必行，我们两个还有很多机会彼此熟悉。”</p>
算是将这事暂时缓和下来。</p>
当事人都发话了，老琼斯和保罗也只能暂且点头。</p>
“说的也是，结婚毕竟是大事。”保罗道。</p>
他总算没有一言不发。他本可以这样做，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逼到墙角然后坐享其成……夏洛特心中对伊森有些微的感激。</p>
接着她起身，准备离开。</p>
“你今晚哪也不许去，宴会结束后让伊森送你回去，顺便和他商量一下以后合作的事情。”老琼斯立刻制止。</p>
夏洛特无奈的又重新坐下。</p>
转眼间宴会结束，伊森先让天使啦啦队的队员回去休息，拉泽克则是在离开之前悄悄对伊森提及待会还有一个更小型的派对，老琼斯的两个儿子会参与，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维密模特也会到场。</p>
“如果夏洛特不想让你上楼的话，还是有其他模特能够代替她，我特意避开了海蒂克鲁姆，她不知道这件事。”拉泽克替伊森整理领子时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