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刁左秀正想着呢,莫十里一记大嘴巴子就抽在了脸上。
耳光响亮。
刁左秀身形一个踉跄。
刁左秀愣住了。
怎么了
他刚刚是……被打了耳光
回过神的刁左秀大怒,他站直了,转身就指着莫十里,怒喝道。
“你……”
“我什么我”
“我也不善言辞!”
啪!
莫十里打断对方的话语,反手又是一记大嘴巴子。
而且,这反手一抽,抽得更重了。
刁左秀的发髻都被抽散了。
整个人更是摇摇晃晃,有些迷糊。
最后,干脆摔倒在地。
呼哧、呼哧。
披头散发的刁左秀趴在那大口大口喘息着。
他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候,都没有遭受如此屈辱。
屈辱带来的愤怒,让他双眼中的毛细血管都开始扩张、崩裂。
刁左秀的双眼一下子就红了。
他扭过头凶狠地盯着莫十里。
愤怒扭曲着理智。
丧失的理智,令刁左秀变得癫狂。
他怒吼着。
“我刁谋十几为官,所获之财何止百万,但我却没有留下一分一毫,这些钱干什么用了
棋语里有一句话叫做小卒过河就是车,刁谋的所获之财全都为这小卒子过河造船搭桥——而现在有人打了这小卒子!
这就相当于打了那些刁谋用钱财维系出来的人!
你猜这些收到刁谋不义之财的人,会怎么做
即使你是武卒!
你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最后,刁左秀爬了起来,几乎是咆哮道。
癫狂之下的刁左秀有些不管不顾了。
莫十里却根本没有理会对方,反而是看向了杨羽。
“以后面对这些能言善辩之辈,知道怎么做了吧”
“咱们这种不善言辞之辈,嘴上吃了亏不怕,手上找回来就行!”
“他嘴巴再厉害,也是会疼的!”
莫十里说着,又给了刁左秀一嘴巴子。
紧跟着,就是一记窝心脚。
这一脚,直挺挺地把刁左秀踹倒在地。
自诩文人的刁左秀好悬差点背过气去。
“嗯。”
杨羽看着再次趴那的刁左秀,这位年轻的剑客竟然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而这副情景彻底刺激到了刁左秀。
自认为遭受到奇耻大辱的刁左秀这次也没有站起来,趴在那,就开始嘶吼着。
“你们莫不是以为本官是在吓唬你们”
踏、踏踏!
脚步声向前,之前离去的仆人回来了。
脸上带着一种趾高气扬的表情,声音更是拔高了一分。
“大人,王公公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
刁左秀放声大笑,这笑声连绵,且浮现着畅快。
他快速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整理着发髻,目光则是来回扫视着莫十里、杨羽,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阴狠。
“本官会记得今日的一切!”
“你们也要记住!”
“因为,你们马上就要后悔万分!”
“而最后悔的就是你们的父母妻儿,他们会惶惶不可终日,他们不会明白为什么一下子就成为了囚犯、沦为了玩物!”
说到这,刁左秀尽显得意。
那笑声更是放肆。
“哈哈哈!”
“本官可什么都没说!”
“还是那句话,你们没证据!”
刁左秀紧盯着莫十里、杨羽的双眼。
他要看到两人眼中的惊恐。
可惜的是,他看到的只有冷冽。
莫十里、杨羽的眼神在这时,出奇的相似。
这让刁左秀意识到有些不妥。
他猛地记起,眼前两人是练武的匹夫,不是他以前所对付的泥腿子。
当即,刁左秀暗自皱眉,但却没有后悔。
在他看来,两个匹夫罢了。
和那些泥腿子一样!
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
刁左秀还准备说什么,可却被莫十里、杨羽同时打断——
“我可qnlgb!”
“聒噪!”
两人的话语那是出奇的一致。
而且,两人都是同时出手。
一人出拳。
一人出剑。
拳打头,头颅稀烂。
剑过喉,切口整齐。
莫十里、杨羽交错而过,站在了之前两人各自站立的位置,在两人的身后,刁左秀无头的尸体直挺挺地杵在那。
片刻后——
噗!
尸体腔子内的鲜血在压力之下喷起三尺。
紧接着,尸体缓缓倒地。
“啊!杀人了!”
“杀人了!”
刁左秀的仆人呼喊着就要逃走。
可刚一转身就碰到了一人。
是,吴老七。
此时,吴老七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吴老七身后还跟着一位面容阴柔的中年人。
吴老七扫了一眼自己的两个手下,又扫了一眼尸体,抬手就将刁左秀的仆人打晕在地后,这才转过身看向了面容阴柔的中年人,抱拳拱手——
“王公公,刁左秀畏罪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