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算回来了,你若再不回来,冉桂就要把定安居给烧了。”幻潼才下马车就被赵振宇一把拽住了,拉着他径直往里走,一边走还不忘唠叨,“你屋子里进了个奇奇怪怪的人,看着文质彬彬,不知道是不是你朋友,反正看见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闯进你房间,冉桂是坐不住了。”
“你父亲对白虎营周边的巡视这么松懈吗,随随便便就能进来人?”幻潼心中已经猜到了来者是何人,所以自然不着急,扯着赵振宇逗闷子。
玩笑开到自己的父亲头上,平日里再怎么不着调的赵振宇也是严肃了一回,迅速回身捂住了幻潼的嘴巴,还四处巡视了一番,确认没有人听到,才放开手。
“这可不能瞎说,军事重地出了这事,你和我父亲谁也跑不掉。所以啊,趁着冉桂没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咱赶紧回去把他处理了。”说着赵振宇还拿手在自己脖子前比划了一下。
幻潼没有接话,只是配合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般认真的赵兄可不多见,得好好欣赏欣赏。
“不过这个人真的不简单,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就摸进你的房间了,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真难得,我还以为赵公子对这些从来都不上心的呢。”跟在二人身后的安溪若也听了一路,想到以前自己带七队的时候,赵振宇的各种赖皮偷懒,也觉得今天的赵振宇格外新鲜。
赵振宇挺了挺腰板,抬起下巴,“我可是赵副将的儿子,在京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还以为我真的就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吗。太幼稚了,那些纨绔里,哪个不是扮猪吃老虎。”
此话一出,大家都不再说话了,这些事谁都心里清楚,不过没人讲出来罢了。赵振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幻潼和安溪若也不清楚这话该怎么接。其实所有人都是懦弱的,明明心知肚明的事,却没人愿意去揭开它面对它。
正当尴尬的气氛在不断的升温时,冉桂粗旷而嘹亮的声音一下子就将它打破了。
“你知不知道这是拿,知不知道这屋子的主人是谁,竟也有胆量擅闯。”
随后出现的声音更加冷静平淡,“你若不想司徒幻潼因为此事受到责罚,就安静点,你就算喊破房顶,那人也是不会回你半个字的。”
说话的正是小爵爷北堂岱,若是往常,这种事情他定是不会管的。一来他对这些个乌七八糟事不感兴趣,二来他怎么说也是三皇子滕子珩的表弟,而这定安居说白了是五皇子滕子珂的后花园,这两位皇子明争暗斗,若是这里出事,得利的还是他表哥。怎么算来,北堂岱都可以不掺合,但是他第一眼瞧见幻潼就觉着投缘,这只是看在幻潼的面子上才开的口。
冉桂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很是莽撞,但也绝非不明事理之人,北堂岱提点一句,便也明了了。只恶狠狠地瞪着那人,不再大嚷大叫了。
“真没想到,这定安居里除了我,还有人能镇住冉桂啊。”说着还不忘看了一眼安溪若,又继续道,“原以为是冉桂天生有反骨,不好收服,结果是安队长功夫不到家啊。”
“对对对,是我这队长没能力,还是参领最厉害。”安溪若本来还在因为夹在皇后娘娘和幻潼中间而有些纠结,此时被幻潼一刺激,彻底有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