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儿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潼儿。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
睡梦中,幻潼隐隐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温暖,虽然听上去很陌生,却给人一种家的感觉。
幻潼只觉得思绪越来越沉,那那人的声音也变得飘渺了,自己好似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河水中。手臂用力的向上划,想要冲出这压得人胸闷的冰水,划了不知多久,直到幻潼感到精疲力竭,才勉强在水面上露了头。
一下冲出水面,想要大口的呼吸,却被密集的雨水砸了个猝不及防。环顾四周,是那熟悉的情景,暴雨、洪水、饿殍遍野,男女老少,哀嚎不断。所有人的痛苦情绪似是可以叠加,部都压在了幻潼身上,让他感到崩溃,眼角不自觉地流下来一行清泪。
这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幻潼几乎难以承受了。这时,远方传来了一声声呼唤,在叫着“阿潼”,这声音让他得以喘息,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他向着声音的方向拼命的游,拼命的游,想要抓住那令人安心的声音。手胡乱的抓,突然卧到了一个温暖较小的手掌,幻潼便不愿在松开了。
看着紧紧抓住自己的幻潼逐渐平静了下来,安溪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康平公主带着自己闯进福安公主寝殿的时候,白鹊和福安刚把昏迷的幻潼移到床上,福安公主正在宽衣解带,准备躺到幻潼的身侧。
如果她们再晚到一会儿,可能福安公主就已经如了意。
“滕梓楠,你在做什么肮脏龌龊的事情啊?皇家的颜面都要被你丢尽了!”滕梓妍也是真的气急了,指着福安公主的手都有些抖了。
“冲我发什么脾气,那个贱蹄子都管司徒公子叫阿潼,你吃醋了?看看,睡着了都抓着那贱蹄子,他就算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你的。”滕梓楠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好想做坏事被抓包的不是她一样。
“你的脑子里每天在想些什么,我何时表达过我对司徒幻潼有意思?就算有,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再有,我不是警告过你,他心里早已有人,你偏不听非要搞出这些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司徒公子心上人是姐姐,但是只要事姐姐的,我就都要抢来,他也不例外。”滕梓楠指着床上的幻潼,说得理直气壮。
“司徒公子放在心尖上的人不是我,是安姑娘,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吗?”
“那……那他也是你在乎的人,我就要抢。”
姐妹二人的对话落在安溪若耳中,尤其是心尖上的人那句,让她的心脏狂跳不止。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少年,又是一阵心悸。
“你不必在想这些外门邪道了,即使今日你那样做了,你也是不能如愿的。我手中有一张王牌,可以让父皇无论如何都不会给你们赐婚的。所以,安分点,别再做无谓的事情了。”滕梓妍给了滕梓楠一记警告的眼神。
长这么大,滕梓楠第一次看到姐姐有这么凶狠的表情,那一股子倔劲儿一下子都泄掉了,傻坐着,不敢再说话。
“安姑娘,赶紧把人送出宫吧,这里我来处理。”说着又剜了一眼滕梓楠。
“谢谢康平公主,等参军醒了,再来和公主道谢。”
“好,你们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