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来看,这簪子就是翠儿自己偷的,不论是安溪若还是康平公主,都不过是她为了给自己开罪的借口罢了。”
“她一个小宫女,怎么敢偷东西,还随便诬陷公主呢。”原本想拉滕梓妍下水的滕梓楠,听了幻潼的推测有些着急。
言外之意,一个宫女必然没有胆量偷窃者们贵重的物品,自然是有人指使的。
幻潼笑着摇了摇头,“我看未必,她一个小宫女,地位低,手腕上的桌子可是价值连城啊。”
大家都朝着翠儿的手腕处望去,果然,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挂在上面,顿时一片唏嘘。
“若是她手脚干净,怎么会这么贵重的首饰呢。”
翠儿低着头,将手往后缩了缩,让袖子盖住腕子上的翡翠镯。
南素黎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本宫怎么觉得这是去年赏给富安公主的翡翠镯呢。”
“不是我给她的。”滕梓楠看上去很激动,一句话脱口而出,声音格外的大。
皇后怀中的白猫猛得一激灵,一下子从皇后腿上窜了下去,躲进了院子里的花丛里。南素黎看着自己的宠物被吓走了,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却立马用温柔的声音安慰道:“自然不是阿楠给的,是这个翠儿偷的。”
说完,皇后还恶狠狠的刮了翠儿一眼。翠儿只是低着头,跪在地上发抖,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不敢说。
滕梓楠已经缓过神来,只是还在紧张的盯着翠儿,怕她多说出任何一个字。
幻潼把这些看在眼里,也明白镯子是滕梓楠给的,簪子也是滕梓楠指使翠儿偷的。但是看破不说破是这深宫里不成文的规矩,有些时候,必须学会装傻。
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小身影,幻潼在心里为她感到惋惜,但是没有办法,这场闹剧,只能是牺牲掉她,无论真相如何,最后都会是她承受一切罪责。
“皇后娘娘,微臣已经找到了偷簪花的人,便是这个翠儿,剩下的,还得娘娘来处理。”幻潼躬身一拜,然后又默默退到了阴影里。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事情了,接下来都要看皇后相处和处理了。后宫的事情,幻潼并不想过多的干预。
“带下去,按照宫归处理。”皇后打了个哈欠,“事情也结了,都散了吧。”
皇后由画扇扶了起来,也不再理会这些人,转身便进了华坤宫,径直回了屋里。
滕梓楠没被拆穿,说话又硬气了,“姐姐,你的人不干净,可得看紧了。”
语气阴阳怪气的,让人非常不舒服,可滕梓妍并不想理会自己这个“好”妹妹。
见滕梓妍无动于衷,滕梓楠不甘心,又继续道:“司徒公子是姐姐的心上吧,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护着别人,什么感觉啊?我看司徒公子对那个安溪若可比对姐姐上心啊。”
“无聊。”滕梓妍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只留下两个字,便走了。
看着滕梓妍离开的背影,滕梓楠轻哼一声,对着背影自言自语,“你喜欢的,我都要抢到手。若是有一天司徒公子倾心于我,我看你还能不能在装高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