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宫看自己孩子, 某部分位高权重大臣,也火急火燎回家收拾熊孩子。
房府。
房玄龄把房遗爱房三爷按在莲花池旁,大掌对着那嫩屁股, 就是“啪啪啪”好一通揍。
房玄龄的夫人卢氏在下人的汇报中,急赶忙赶过来,横眉怒目, “房乔!你不在中书省上职,回家抖什么威风!”满是心疼地指挥女婢抱起哇哇大哭的儿子, “遗爱才六岁, 你在外面受气, 还拿孩子撒气!天寒地冻的,把我儿子打坏了怎么办!”
房玄龄眉峰隆起, 试图心平气和解释“夫人, 你不知道这小子刚才做了什么,他居然非让家里小厮下池子给他捞他的小球,池水才刚化冻, 天冷,这不是要逼死人吗!”
卢夫人听罢,混不在意, “这有什么, 那是遗爱最喜欢的小球。主子有事,仆从遵从,此乃天经地义。”
房玄龄知她素来宠溺儿子,早就习惯了儿子这样骄纵的脾性, 便并不在意她的话语。只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他六岁了。今日能颐指气使, 罔顾人命,来日就能由着自己性子,酿成滔天大罪。”
卢夫人仍然漫不经心,“咱们的家境,什么祸事不能给他摆平?”
房玄龄认真“谋反呢?”
“啪嗒——”
卢夫人取暖的袖炉没能拿住,砸在地上,心爱的喜鹊绕梅镂空青铜镀金炉盖摔了个四分五裂。
“房公家中在为他们三郎君找夫子,要求是必须对学生严格,还要不畏强权,如果房公和卢夫人忍不住疼儿子,夫子要敢训斥他们慈父慈母多败儿。”
“杜公家郎君年岁尚小,杜公并未拘着他,只是家中所有颜色好的奴婢——是的,不分男女,全被放出府了。”
“柴公发狠心,一口气给家中郎君配了文武师父,上午学文,下午学武,说是要好好打磨他们的骄奢之气。”
“高公……”
李世民正在听下属汇报这几家的事,冷不丁听到还有高士廉的部分,哭笑不得“舅舅的孙子不是没事吗,他怎么也……”
下属一板一眼说“高公认为,子孙后代的教育乃重中之重,不能懈怠,他的孙子年岁尚小,便将家中无所事事的儿郎全赶去军营,好生操练。”
听完一轮后,李世民便不再留意这些,继续处理皇帝该处理的事务,到了晚上,回立政殿陪长孙皇后暮食,得知长孙皇后的气疾已经被山鬼一道菜治好后,喜不自胜。
用完膳食后,李世民支支吾吾许久,也不好意思开口,长孙皇后多番询问,才知道李世民是想大放宫人出宫,节省后宫开支。
这后宫,当然也包括他这个皇帝的开支。
长孙皇后轻叹口气,“三郎,这有何不能坦率的呢?”
竟是让人将一份名单呈上来。
却原来,长孙皇后从李世民处得知大唐会受灾四年,便想到她的夫郎会将主意打到后宫上,把本就节俭的日子过得更加吝啬。早已准备好宫人名单,只待合适时机奉上。
李世民眼睛湿润,“观音婢,我让你受苦了。”
当上皇帝,没想到这日子过得比秦王时还要艰苦几分。
长孙皇后轻轻摇头,什么也没说。
李世民一晚上没睡。
想天灾,想民生,想几乎空荡的国库,想着想着,又想到杜如晦,纠结自己那时候当众喝止他,会不会太凶了,让他心伤。
李世民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胜懊悔,又知上行下效之理,万一那些人以为杜如晦失去圣恩,羞辱怠慢,这可如何是好?
于是,第三日早朝上,杜如晦一脸懵逼听着陛下跟吏部扯皮,从他秦王府跟随天策上将,为之谋划有多艰辛,扯到他当初被前太子李建成势力的人折断手指也没有弃秦王而去有多忠诚,从人品扯到能力,从出生扯到死亡,生生给他多扯出三百实户的封邑。
杜如晦???
发生了什么?
李世民在熬夜,青霓也没睡。
夜深后,青霓从床上爬起来,大大方方开火做好食物。然后,端了一小碗,先回到自己房间里放好,再摸进陈硕真母亲的房间。
小树苗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你大晚上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呢?”
青霓用脑电波回它,“给保鲜的食材祛除病灾。”
小树苗瞧了一眼,才反应过来——保鲜食材等于被食神系统的功能保护住的小女婴。
“他们当时都以为是山鬼起死回生,我再让人给患者吃特意做好的食物,就显得山鬼法力单一,只能通过食物来施展神奇了。这对于长久发展不利。”
青霓一边说,一边把小婴儿抱走,回自己房间,洗干净手指,沾了那鲜热的菜汤塞到对方嘴里。女婴不假思索地开始吮吸,青霓一直开着食神系统的扫描功能,感觉到经过她不停喂汤水,女婴吸入一氧化碳的身体,在慢慢恢复。
“这小孩还挺乖,治疗过程中都没有哭闹。”她本来还怕吵醒那妇人,才将孩子抱过来的,等会还得还回去。
小树苗从食神空间里探出头来,树枝轻轻戳了戳那孩子削瘦的脸蛋,眼看着要把人戳哭了,青霓眼疾手快又把手指塞过去,小女婴嘴巴动了动,吮着手指,皱起的小脸慢慢舒平。
“呼——”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