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和东阳国作对的下场!”
一名面色红润、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站在吉澈的身边,大声的做着演讲。
他便是青州谢氏一族的族长——谢凿!也即在逐鹿书院的时候,被李九道废掉的谢文、谢武的父亲。
自从东阳国进攻青州之后,谢凿率领谢氏一族秒归顺。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汉奸的一切特质,在谢凿和谢氏一族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东阳国人说了,只要你们乖乖的,就有饭吃,否则,就会被杀头。”
“还有,但凡你发现有人与秦军联系,都可以秘密汇报给我,我重重有赏。”
谢凿在行刑台上尽力的卖弄着自己。
面对行刑台上谢凿的蛊惑,台下的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怒目而视。
百姓们的中间,混着六名身材健硕、眼神刚毅的汉子,他们一个个怒视着谢凿,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这群人不是别人,正是吉昌鸿的亲兵。
领头的,名为臧否。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不言而喻。
“稍后听我的命令行事,务必救下将军的这唯一骨血。”臧否咬牙下令道。
一名亲兵道:“头儿,稍后你带着小公子先走,我们留下来断后。”
“嗯~”臧否心情沉重的点点头:“放心吧,你们的家人,由我照顾!”
自从他们决定劫刑场的时候,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视死如归。
与此同时,行刑台上,监斩官稻生之助宣布道:“谢凿。今天,由你来亲自行刑。”
听闻要让自己亲自行刑,谢凿的脸色一变,犹豫道:“我……我……”
他不想,或者说不敢亲自行刑。
毕竟,亲手杀死一名秦将的亲属,风险很大。
“怎么?你不愿意吗?”稻生之助语气生冷的说道。
这一下吓得谢凿浑身一个哆嗦:“愿…愿意!”
“既然如此,行刑吧!”稻生之助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奸笑。
他就是要这些秦人与秦人之间产生矛盾,从而为东阳国所用。
“好,好~”
谢凿讪讪一笑,从刽子手的手里接过大刀,就要对吉澈行刑:“吉澈,你可还有话说?”
吉澈缓缓地抬起头,狰狞的看了眼谢凿,又慢慢地转头,看了眼在场的冷漠的百姓们,歇斯底里的吼道。
“我恨!”
“我恨自己年幼,不能随父亲上阵杀敌!”
“惟愿父亲率领的大秦锐士,可以将东阳国的这些畜生,全部赶出去。”
“来吧~~”
“杀我吧!”
“我吉澈若皱一下眉头,不算好汉!”
“来啊,杀我啊。”
吉澈的声音稚嫩,却铿锵有力。
如同一柄锋利的宝剑一般,插进了所有人的心里。
吉澈的慷慨表现,惹怒了稻生之助,正要发怒,却被人打断了。
“说得好!”
“不愧是吉昌鸿将军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