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力叔和彪怎么样了?
现在听说彪连飞机都能弄到,看样子,他在苏联混得很好?”
“是挺好的,他俩现在就在摩斯科、列寜格勒和墨克兰来回跑。
你记得彪他妈那个青梅竹马吧?就是当初想娶你婶,但被你叔横刀夺爱的那个男的。”
这么精彩的八卦,赵德彬自然不可能忘记:
“这哪能忘,我叔说那个情敌混得还挺好的,现在在列寜格勒的国际经济管理署当了个官。
咋?这么多年过去了,彪都二十好几了,难不成那人还对我婶子还是余情未了?”
“你可真是说对了!
彪去苏联之后,不知怎么地,就又跟那人联系上了。
也许是爱屋及乌吧,虽然人家对你叔还是有意见,可他看彪就跟亲儿子似的。
这人虽说是情场失意吧,却是事业得意,混得比彪的舅舅强多了。
有了这层关系,再加上彪过去了之后上下打点,短短半年,彪的舅舅已经从两毛一升到二毛三了。
这次飞机就是彪他舅舅帮忙弄的,你知道的,他舅部队里装备是一点都不缺,飞机、坦克什么的都能弄出来,但都不是什么先进的型号,卖到黑叔叔那边还能凑和一下,对中夏没什么用,我也就没要。”
“尤工和黄仁新在苏联那边怎么样了,工作顺利吗?”
“挺顺利的,尤工和黄经理他们在六月还回来过一趟,待了一星期,又回去了。
现在他们每个星期至少打一通电话回来,那边已经有一百多号人同意跟着回来了。
一开始,苏联的局势还挺安稳的,就是8月19号出了点事,好在咱们的人都是在大学里头当访问学者,随身又有人保护,乱也乱不到咱们头上。
并且,现在已经逐渐平息下去了,你也不用担心。”
赵德彬琢磨了片刻,说道:“等我把国内的事办完,过段时间,我就到苏联去。”
张思明一抹嘴,兴致勃勃地问道:“哎,彬子,你不是一直坚信苏联马上要分家了吗?你说说,这时候咱们要是炒炒卢比,会不会挣大钱啊?”
赵德彬狐疑地问:“炒卢比?你什么时候炒起外汇了?”
马华成接了这个话茬:“少说也有两个月了。最近,明子白天上班,晚上炒外汇,天天晚上不睡觉。”
“原来如此,我一回来就看见你眼下发青、面色萎黄、眼白滞黄,看着像是肝气消耗过度,一副肝虚肾亏的样子,原来是炒外汇的原因。”赵德彬宛如一个老中医般认真叮嘱:“《黄帝内经》上说,长得尖嘴猴腮的人,往往肾脏不好,脾虚,肺功能差。明子,你需要注意啊,年轻人不要熬夜,尤其是你这种先天不足的。”
张思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说什么呢!什么尖嘴猴腮?我五官这么端正,你看不出来?
哥的肾好着呢!你们再胡乱造谣,信不信我拿童子尿滋你们一脸?
外汇必须要等到晚上才能炒,丑国新约股市上午九点半开盘,换到国内时间就是晚上九点半或者十点半。
我一般看看情况,给交易员打个电话,弄到十二点、一点了就睡了,没熬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