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十七年秋。
赵信结束了在京城一年多的学习生活,回到了蜀州。
秋闱考场中,一个角落里。
赵信正在奋笔疾书。
十七岁的少年郎,脸上稚气已脱,哪怕是坐着书写,也能看出偏偏少年的昂扬精神头儿。
这已经是秋闱的最后一场考试,前几天的考试,赵信考得很满意,所以今天轻装上阵。
只要把平时在国子监的学习水平发挥出来,那这次秋闱中举就是手拿把抓-稳妥!
在国子监的学习中,蔡祭酒对赵信这个学生可是给予厚望,不管蔡祭酒讲解时文,还是古圣典籍。
在赵信这里总是能得到一些独特见解。
大多数情况下,能让蔡祭酒茅塞顿开,可总有些时候让蔡祭酒那暴脾气被撩拨地快要原地爆炸。
有一次,几个人在外面吃酒。
不胜酒力的赵信和众人聊到孔子的论语。
众人就‘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而争吵起来,有乖乖学生引用蔡祭酒的释义。
蔡祭酒听得连连点头,不愧是老夫的学生,虽然聪明劲儿不够。
但是至少学习很认真,能把自己讲解的内容全部记下来,是不是得抽空给他开个小灶?
哪知道赵信半眯着醉醺醺的眼睛,“君子动手就需要下重手,否则无法树立威信”
“当时孔夫子周游列国,心里肯定是这样想的,不然要是遇到劫道的人,夫子会去讲什么威仪?”
话一出口,没喝醉的人心惊胆战地瞟着蔡祭酒的神色。
喝醉的人一听这独特的见解,赶紧询问赵信,论语的其他句子该怎样解。
“子不语怪力乱神,孔子的意思是,夫子不说话,光用怪力就让神明屈服。”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需要经常活动活动,即使是打同一人,也能每次有新的体会,能够一个人当一个师用。”
“三十而立。三十个人才够我站起来打。”
“四十不惑。四十个人我打起来一点都不会困惑。”
“你说为何孔夫子这样暴力?”
“嗨,你想想,一个一米九的山东大汉,力能举城门,还带着三千小弟招摇过市,那不就是一个暴力团吗?”
“再说了,春秋时期有些国家的兵力有没有三千都是未知数,夫子一个人可是相当于一个国家呀”
赵信被劝得醉倒在地,醒来直接断片了。
蔡祭酒质问他的时候,赵信直接一问三不知,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国子监却是兴起了论语新解。
这可把蔡祭酒气地双脚暴跳。
赵信躲了半个月,最终还是被蔡祭酒的鞋底问候了一遍。
虽然暴躁蔡祭酒,有时候被气得快要三佛升天,但是教导赵信的时候还是没的说。
就拿今次秋闱来说,举人考试已经很少是书上的原文了,更多的是从书本出发结合自己的实际写文章。
不仅如此,还设计算学、政治、外交、军事。
没有一定高度,还真难出彩。
得益于蔡祭酒的小灶,赵信在考场上信手拈来。
赵信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刚才聚精会神地把稿纸的内容誊写在试卷上,耗费的经历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