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华池走后,赵信三人没有多理会,继续喝着酒。
在赵信想来这几个人可是兵部几个大佬的衙内,难道还吃不住几个喝酒喧哗的人?
可惜事与愿违,伏华池久久没有归来不说,吵闹的声音还更大了。
施良瀚眉头一皱,醉眼有些朦胧,“可能出事了,我们去看看。”
赵信三人相互搀扶着,东倒西歪地走向旁边雅间。
雅间里,伏华池那五大三粗的身躯在这里仿佛没有立锥之地。
为首的丘博容手拿一把折扇,风度翩翩地晃着脑袋,
“你姓伏的粗鄙不堪,都已经被朝廷遗弃在了偏远荒凉之地,怎么?是西北的黄沙太多,都敷在你脸上了?”
“丘公子,这和西北黄沙有什么关系?”
“呵呵~”丘博容淡淡一笑,“黄沙敷脸之后当然是又厚又大了呀~”
“哈哈哈”
“哈哈哈”
伏华池已经被嘲笑了好一阵,捏得青筋爆起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当伏华池闯进雅间的时候,发现在场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京中士林子弟,也就是朝廷那群文官的子子孙孙。
伏华池可以一只手打他们全部,可是这个后果就太严重了。
自古文物不相容,从小这些人就在一起打架,可伏华池他们总是在学堂打赢了,回了家却要挨揍。
大乾武将的地位可想而知,大乾的脊梁也差不多断了。
武人自有傲骨,到是下场嘛,不是牧边就是窝在鸟不拉屎的地方。
一旦外放,想要物资?可以呀,向文官低头就行,低头活,不低头就饿死。
所以武官集团基本就凉了,混得好的也就那么几个,用好难听点的话说叫骑墙派,用好听的话说就是左右逢源。
代表人物就是施老爷子!
不过,施老爷子可不会承认外界人的这些看法,他想的更加长远,所以才会忍辱负重。
“丘博容!!”
施良瀚怒斥一声,嗓门极大,雅间里五六十人纷纷吓了一个哆嗦。
丘博容定睛一看,“呵呵,原来是施黑子呀,我还以为谁嗓门这么大呢,怎么的,回京找骂来了?”
丘博容今天可是非常勇了,以往两人相见只是互相看不过眼,甚至是视而不见,但是今天可不一样。
刚刚的诗会,已经基本确定了他头名的地位,几个诗社的社长都要宣布结果。
可是施良瀚的狗腿子伏华池居然敢这时候来捣乱,丘博容能不生气?
所以,丘博容带着大家伙炮轰伏华池爽了一把。
耍嘴皮子,施良瀚和伏华池还有丁德昌三人加起来都玩不过丘博容,所以三个人有点蔫。
倚靠在门框上的赵信,努力几次睁开眼睛才看清楚,指着丘博容,惊讶地喊到,“这不是,这不是那位那位”
“没错,本公子就是京中大名鼎鼎的才子丘博容。”丘博容直接往自己脸上贴金。
赵信回忆半晌才想起,“这不是上次在定鼎门大街遇到那个从裤裆里放出来的东西吗?”
噗~
噗呲~~
即便是和丘博容关系好的人,也想不到这个形容词啊,太他娘的新奇了。
珠链后的何芷兰听到赵信的声音有些熟悉,从珠链缝中观察了一阵。
何芷兰只觉得恶心,那不就是典当铺遇到的那个登徒子吗?
好好的一块玉佩,非得在上面留下极其恶心难闻的味道,现在想起来都打干呕。
难怪声音熟悉,不对,谁和他熟悉了?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