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志勇已经把火引燃,现在轮到唱白脸的白红光了,“少族长,其实不应该责怪露佛子少族长,那个大乾商队是交了税的,所以规矩在这里,露佛子少族长也是没有办法,来少族长,我们饮酒。”
白红光一句一个露佛子少族长,把那个女人和自己相提并论,这让日谷得基听得很是刺耳。
日谷得基当场就想爆发,可是理智压制了自己的冲动,自己父亲日达木基最近可是一直叮嘱自己不要闹事,因为阿鲁部落吞并达尔部落,并且有一帮来历不明的人帮手,已经引起了草原上的警惕。
甚至传出阿鲁部落养有马匪的消息,这种事可不能承认啊,不然就是和大草原所有人为敌!
理智战胜冲动,日谷得基大口喝着酒,排解心中愤恨。
敢把我的子民当作肥羊,今年刚吞下达尔部落,不适合在巴尔虎部落动手,等风头过去明年他们就别想再到草原了。
白红光见日谷得基居然稳了一波,这情况不对呀,这一招自己虽然用得少,但在日谷得基身上那是屡试不爽啊,随即又给艾志勇打了一个眼色。
艾志勇心领神会,一脸愤恨的表情,似乎想把赵信他们扒皮拆骨,“我们知道那赵信在交易场卖黑心价的货物,好心提醒党项兄弟不要去上当受骗,可是淳朴善良的牧民们经不住赵信他们的花言巧语诱惑,还是有人上当受骗。”
日谷得基的手下,一直在对付碗中美酒和桌上美食,刚才的对话根本就没有关注,现在只听得草原雄鹰被奸猾的大乾人欺骗了,愤怒斥责,“你们不是常把兄弟情谊挂在嘴边,为何看着我们党项人受欺骗,却不揭穿他们?”
“哼~,说白了,他们也是大乾人,肯定是一伙儿的!”
艾志勇眉头一挑,不怕你说的不着边际,就怕你闷头吃喝呀,双手端起桌上美酒,“兄弟,你可是冤枉我和大哥了,在我们劝阻无效之后,就带着人准备把那些大乾商人中的败类赶出交易场,结果,正当我们即将成功赶走他们的时候,露佛子少族长却阻拦了我们。”
“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帮助党项兄弟呀!”
艾志勇演到极致,眼睛赤红,唾沫横飞。
“又是那个女人坏事!”日谷得基喝尽碗中酒,木碗砸在坚实的桌子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就是大乾肥羊给我们财物吗?非得定这样那样的规矩,把自己束缚起来,现在党项人的利益受损,居然眼睁睁地看着。”
“早就说过,不要把交易场设在巴尔虎部落,结果一个个都不听,非觉得那个臭女人能做好,哼!”
白红光眼前一亮,这段话里的信息量不小啊!巴尔虎部落和阿鲁部落不和,上头有人做主安排交易场设在巴尔虎部落,而阿鲁部落很不满,以阿鲁部落现在到处伸爪子的态势,草原上风雨欲来啊。
白红光唉声叹气说道,“没办法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我们在巴尔虎部落讨食,就得听令啊,即便赵信他们赚了几个大帐篷的羊皮,还交易了上百匹好马,我们也只能眼馋呀,做不出赚黑心钱的勾当。”
日谷得基的老子,那是雄心勃勃之辈,早就把草原人党项人看做是自己的子民了,日谷得基在他老子的言传身教之下,同样如此,现在自己子民被人欺骗,岂能无动于衷?
白红光觉得火力不够,眼神往艾志勇身上一瞟,后者随即仿佛醉酒般,眼神迷离说道,“唉,别说我们要在巴尔虎部落低头了,就是阿鲁部落少族长在巴尔虎部落也要低声下气呀,您能拿赵信怎么样?”请下载爱阅最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