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家村的人在赵志新的带领下,继续砍伐阻燃带,不过这一次所有人挨得比较近,没有再散开。
如果就因为打一场架,活就不干了,那赵家村早就自己原地灭绝了。
忙活半晌也没看见周扒皮来,村民们调笑道,“想不到周扒皮居然是个软蛋,才打一架就认怂不敢来,想当年邻县春旱那一次,咱村可是和隔壁村打了三天三夜,帮个村的人都躺下了,就连三嫂子都操着擀面杖上了。”
“周扒皮也就只敢欺负一下老实人,要不然就是欺负下孤儿寡母,岂敢和咱赵家村整个村对着干?现在人家叫做识时务,懂不?”
“哟,叔你都能掉书袋了?厉害呀!”
“那是!你没听到说吗?五郎讲书里面有黄金,咱现在虽然一个大字不认识,但是现在先学学读书人说话,以后孩子进了私塾也去书里挖黄金。”
“啊!?你也听说这事了?”
“这不废话吗?三嫂子知道了的事情,那不就是相当于咱全村都知道了?”
几个人一边干活,一边闲聊,坡脚处周扒皮带着四五十浩浩荡荡走过来。
“唉,这人还真不经说,一说他就来了,五郎你找的人什么时候来呀?”
赵信这时候也有点紧张,昨天明明约定好了时间,现在却迟迟不来,不会是放我鸽子吧?
今天真打起来,恐怕就不是昨天那样的轻伤了。
周扒皮带着人走近,两方人马对峙在一起,一双三角眼透露着狠毒,周扒皮想不到自己横行禾丰镇那么多年,没想到昨天居然在赵家村翻车了,被打一顿不说,自己还丢脸了。
看着坡地已经被砍出了一个圈,周扒皮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赵家村的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昨天就让你赔钱滚蛋,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敢砍我柴火,可以!那就加钱!”
“周扒皮,你他娘的是脑子里进了屎,是不是?”赵志新是真见识了这么不要脸的人,要真是孤儿寡母还真对付不了这么恶心的人,“赵家村的人,砍赵家村的树,还需要给你赔钱,天大的笑话,想打架直接招呼,别找那么多借口,你看看赵家村有没有人会怂!”
不会是认为我侄儿垮台了,我周扒皮就拿你们没办法吧?周扒皮三角眼里爆发狠厉的精光,“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两方人又狠狠地斗在一起,这一次周扒皮带来的人和昨天明显不一样,打法上更加狠厉,用的招法都是撩阴腿,锁喉指这些下三滥的招儿。
眼看着赵家村的躺下了一批一批,就在赵信的绝望准备退出开荒的时候,从赵家村方向赶来浩浩荡荡一群人,人人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身上短打,双腿绑着绑腿带,神色凶历。
一个大嗓门在人群里响起,“赵兄弟,对不住我来晚了,兄弟们,狠狠地给我揍,打趴下再说,为了赵家村的兄弟们出气。”
壮汉快步走到赵信身边,用身体当在赵信前方,目视着交战情况,对身后赵信说道,“赵兄弟,今天临出发的时候,我想起你说他们今天会加人,我就临时去城东车马行拉了一些人来,所以来的有点晚。”
赵信松了一口气,虽然刚才自己担惊受怕但是,好在没有人员死亡,这是最大的幸事,“徐四爷能来帮一把,小弟就感激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