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先生客气，杀鬼子汉奸我从来不会觉得累。”

“南田洋子刺杀计划，行动代号‘与虎谋皮’，心累。”

郭汝缜这句话一说完明台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刺杀南田洋子这个计划郭汝缜也加入了进来，而且刚刚很短的那句话其实信息量很大，聪明的明台已经知道了，郭汝缜不仅参与了计划，而且对计划的细节很清楚，要不然就不会说出“心累”这个词。

“大哥将刺杀南田洋子的计划告诉了先生？”

“没有，这个计划本就是我制定的。”

郭汝缜没打算藏着掖着，他说完之后笑呵呵的看着呆若木鸡的明台继续问：“现在是不是很想打我？”

明台沉默片刻后说：“先生该不会是我大哥的上司吧。”

“是的。”郭汝缜说完之后明台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作为廉署司司长我的官的确是比大油头这个财政司司长高，廉署司司长兼任特务委员会主任是有军衔的，大油头没有军衔，官位比我低两档半，工资也比我的少。”

“先生，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再说了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在你说的那条线上我不是大油头的长官，他也不是我的长官，南田洋子回归之后矛头对准了明家和我，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就必须除掉她，所以才有了这次‘与虎谋皮’行动，整个行动最关键的一环是你，没想到你出色度过了心理关卡，祝贺你。”

“先生明面有机会告诉我真相，可是却没有，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是先生在教我成长。”明台很聪明。

“谈不上教，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个人感情要做到服从家国利益面真的很难，明台，你很优秀，甚至可以说伟大。”

“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其实，如果当时车里下来的人真的是大哥，我开不了枪，如果那样，先生会失望吗？”

郭汝缜轻轻喝了一杯茶说：“其实，你说的情况绝对不会出现，因为行动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行动之前，每一个细节我都计算在内，汪曼春茶叶里面的药我是亲自实验的，车子的轮胎我都进行了检查。”

明台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汪曼春喝茶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郭汝缜为了这次行动计划花了多少心思。

郭汝缜才是谍战场上老辣的猎人，甚至比大哥要厉害很多。

“死亡是可以预定的，只要你足够聪明。”

明台说：“先生，接下来咱们要预定哪些人的死亡呢？”

“成千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