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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齐把车开到中年人的身后,缓缓摇下车窗,轻声叫道:“谢总。”
他的嗓音因为缺乏水分显得沤哑,但在谢佩生听来却如同催债的厉鬼一样,让他瞬间变了脸。
但谢佩生很快就收敛起自己的外泄的情绪,转过身重新板着一块脸对曾齐说道:
“昨日我已经向董事会递交了辞呈,曾总的这声尊称我可担不起。”
说完,便不再理会曾齐,重新开始热身。
曾齐见状也不恼,只轻轻的吐出三个字。
谢佩生离去的脚步,在听见对方说出的话后,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脸上一贯维持的清高面具被撕破。
“你……”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曾齐微微一笑,对他说道:“上车吧,带你去个地方。”
……
C市某家私人医院的一家豪华病房内。
郑沐月独自一人守在郑其华的床边,眼中是隐隐的担心。
郑其华另外两个儿子的家在国外,他们虽然接到通知,可是还没来得及赶回来。
因此这守在病床边的只有郑霍这一房的人。
一直被呵护在温室之中的郑沐月,遭遇如此变故。
昨夜也是一夜没睡,她眼底带了重重的淤青,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不久以后,床上的郑其华睁开了眼,发出意味不明的音节来。
郑沐月随即惊醒过来,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对其嘘寒问暖:“爷爷,您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郑其华一副神情很激动的样子,想要说些什么。
可惜他嘴上挂着呼吸机,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爷爷,您先别动,我去叫医生。”郑沐月说着,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很快,听到提示的医师和护士们都赶来了。
一番常规检查后,医师告知她,郑其华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不能再受到刺激,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医生走后,郑沐月将消息通知了母亲与郑家人。
而医院的营养师也为郑其华送来了,专门为他调配的营养餐。
等到护工服侍着他用完以后,郑其华这才叫郑沐月将郑家的专属律师找来。
“……老爷子,郑总的案子我们可以从我刚刚说的那几点出发……”
匆匆赶来的董凤英一进门,就听见早已准备妥当的宋律师,正向郑其华述说着自己想出来的对策。
她也不敢吭声,只悄悄叫了郑沐月出门去问情况如何了。
郑沐月将医生的话如实告知,董凤英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了肚。
至于她是放心郑其华的身体,还是放心郑其华醒来后,才会对她的丈夫及儿子施以援手这件事,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这时郑沐月回过头来,看向屋内:“爷爷的输液瓶快要完了。”
说着,她便想过去找护士换吊瓶。
“我去吧。”董凤英拦住了她。“你熬了一整夜,先回去睡一觉。”
“我不困。”郑沐月说完,便直接往护士站走了过去。
董凤英见他这样,便也没再阻拦,直接坐在屋外的座椅上休息。
她刚刚也是跑过来的,现在也觉得十分疲倦。
只是,她才刚刚坐下。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