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曾齐一问,谭佳佳思索片刻,这才回味过来。
“我……她们不会以为我是个骗子,要报警抓我吧。不行,我得回去找他们。”
说着,谭佳佳就往回走。而曾齐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拦了下来:“别去了,人家早走了,等回去后,我帮你查一下。放心,有我在呢,没事的。”
而这时候,沈杰开着车也停到了她们的面前。谭佳佳也只得作罢,无奈的应道:“好吧。”
说完,她便将自己的手从曾齐的魔爪中抽了出来。
施施然的打开了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对着开车的沈杰甜甜一笑:“师父,好久不见了,想死我了。”
“乖徒儿,为师也十分‘想念’你。”沈杰手搭在方向盘上,也笑着回了一句玩笑话。
两人熟稔的样子,让坐在后座的曾齐心生怨念。
她还从没有对我说过“想我”这句话呢。
正与谭佳佳嘻嘻哈哈的沈杰,突然感到身后一股强大的冷意,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偷偷拿眼往后面瞄去。
就瞧见曾齐一人端坐于后排,望着窗外,徒生出几分孤寂感。
我没眼花吧。沈杰内心震惊了,若不是他还要开车,都想揉揉眼睛。自己那个淡漠疏离的老板怎么会露出这样寂寞空虚冷的表情。
余光瞥到一旁的小徒弟,他顿时了然于胸,一脸便秘的对曾齐说了一句:
“曾总,其实我也‘想你想得要死了’。”
谭佳佳愕然,狐疑的看着两人,似乎要从他们脸上看出一点有奸情的蛛丝马迹出来。
而曾齐为了维护自己高冷的形象,硬生生的按下了想要对沈杰翻白眼的冲动。
他的话锋一转,直接无视沈杰的胡话:“你早上在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公司发生什么事了?”
说到正事,沈杰脸上换上了凝重的神色:“曾总,您能回来实在是太好了。事实上,今天早上接到您让我接机的电话,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接着,沈杰便将两人走后所发生的事情盘托出。
“半个月前,不知道是谁放出的风声,说您遇上了海难。”
“公司公关部并没有第一时间关注这条消息,任其发展,结果郑家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消息愈演愈烈,闹得人尽皆知,公司的股份也受了影响。”
“接下来的项目竞标接连失利,与我们一直有合作的客户也纷纷倒戈。而公司内部,董事会的董事们以谢总、汪总为首进行党羽之争,根本无暇顾及外墙失火。”
听到这里,曾齐出言打断了他,眉头紧皱,道:“你说的谢总是谢佩生?他和汪启洋拉帮结派?”
不只是曾齐,谭佳佳也觉得很奇怪,这位副董事,已年近50,仍是孑然一身。
谢佩生的个性孤僻,除了必要的场合,他都很少在公司露面。平日就养养花喂喂鸟,一副半隐状态。也极其不喜与人打交道,就连人见人爱的她,每次跟他打招呼,对方都从未应过声。
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居然拉上了小帮派。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因为资金断层,谢总主张放弃对城东那块地的规划,并低价抛售。可汪董觉得,那块地是公司在C市发展蓝图的关键点,不能随意搁浅。”
透过玻璃撒进来的光,随着汽车的前进,在曾齐脸上打出跳动的阴影。他睁开了微闭的双眼,沉声道:“去查一下,谢佩生与慕容家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