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十分刺耳。陈默言看着林石的样子,摇摇头,出
每日里泡着中药做茶水喝,按理说林石地嗓子要好的比其他人快点,但是很多其他老师的嗓子都复原以后,林石说话还经常带出两句沙哑来。
“林老师,你话少点吧。要不你的课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开始呐。北大这边不说,清华那边的学生等你可是等急了。”某同僚见林石拿破啰嗓子聊天聊的不亦乐乎,劝解道,
林石嘿嘿一笑:“我现在已经能上课了,下午有我的课。清华那边,我的课排好了,一周只有一次,下星期正式开始。”
“你去了清华那边,可要跟梁启超先生多亲近点。不过他儿子去剑桥念书,听说还是你给推荐地,你们关系将来一定不错。”另一个人也凑过来八卦。
自从老师们联合***过,大家的关系亲密了太多,本来从来不到办公室去的林石,没事也会在这里瞎转悠了,一堆教书先生凑在一起嘻嘻哈哈,倒是很好玩。
“梁思成啊,不是我说的功劳,是他师兄徐志摩说的,还有胡适先生的功劳也不浅。我对国学没研究,跟梁老先生想来是谈不拢的。”说到国学,林石想起黄侃,不自主地抖抖眉头。
“风中为人不错,胡适之和周树人两个不和的人,都能拿你当朋友,想来梁启超也不会对你有甚不好的印象。”
“那倒未必,讨厌我的人是多之又多。”林石黑着脸,想起从胡适那里听来的消息:“风中,如今黄侃上课前不骂我,尽骂你了。你倒是出名了。”
“你说的是黄侃!对也不对?”人群哈哈大笑:“黄侃这厮,是你怎么惹上的,他可是沾不得的。”
原来众人都知道黄侃的性情,也多少在他手上吃过点苦头,看见又多了一个难兄难弟,都觉得格外的亲热。
“黄侃这人,我甚看他不起,贪溺女色便罢了,还要诱拐良家妇女,实在是个大大地恶人。说起他我就不喜,大家还是说别的吧。”一人脸色铁青,打断众人对黄侃的议论纷纷。众人仿佛有着什么默契一样,话题戛然而止,听八卦听的津津有味的林石意犹未尽,可是看见那人不好的脸色,转而和大家探讨其他消息,心中暗自感叹:看来黄侃这厮得罪了不少人啊。
“对了风中,你以后到了清华,那就是拿双份俸禄的人了,这是大大的喜事,可要请客。”顿时一堆老师都闹了起来。林石哈哈一笑:“好好,请客,大家这就走,天都快黑了。”
一堆人轰轰的出了门,直奔酒楼,几人喝的正欢,热闹朝天。同样的深夜里,在城的另一端,却又几个人在送别。
梁启超看着爱子的面庞,很有点担心,这个孩子太执迷于继承自己的才学,却不知道追求自己想要的,实在是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不知如何开导,也许要怪,只能怪他这个做父亲的,交给了他太多的诗书文章,让他执迷于所谓的孝,所谓的君子,反而压制了自己的本性。
“志摩,思成交给你了。”梁启超托付着自己的大弟子,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和期盼。徐志摩点点头:“没事的,老师,思成的英语很好,到了那里很快就会适应的。到时候我保证还一个才华横溢的思成回来。”说完豪爽的拍拍梁思成的肩膀。
梁启超拍拍徐志摩的肩:“我老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以前写过《少年中国》,以后支持着少年中国的,就是你们这些真正的少年了。”
徐志摩哈哈一笑:“老师不要这样,我是性情中人,你这么感慨,学生可要大哭一场了。老师永远都是中国的少年,用我那朋友林风中的话,就是长了颗老不死的心,如今不过离别几年,待到我和思成学成归来,必定意气风发,所以这次送别,要开开心心的好。”
“那好,我笑着送你们走,来日笑着接你们回来。在外之时,多多注意。”梁启超压住心中的离愁别绪,笑着挥别。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梁夫人将脑袋倚在梁启超肩上,哭道:“老爷,思成走了,他一个小孩儿家,怎么在外面过啊!”
梁启超拍拍她的肩,叹道:“你不必担心,思成已经是二十岁的人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