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晚啊!”背着人说话,我的语气就轻松多了:“才一点半,呃,静美,,我想你了!”我说。
和这段时间的态度完全一样,苏静美并不理会我的柔情表达,她很严肃:“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刚才跟谁说话,出了事吗?”询问來得一字一句,,可以肯定,秋叶的感觉从來就很敏锐,这一次也不例外。
突然感到很开心,,因为感觉到她的关心了,尽管方式并不温柔:“呵呵,有点小麻烦,你得过來帮我一下!”我很坦白地说:“只有你才是安全的选择,别的人我都信不过!”
苏静美沒有说话。
然后我把事情经过简单地向她陈述一遍,包括买花这些细节都说了,,当然,除了找她的动机,,这个可不能明说,我还不想被愤怒的女神直接干掉。
我说完之后,苏静美沉默了一会:“好吧!我过去!”她简单地说:“但是我不同意你的处理方式!”
“无所谓!”我说:“你來了就好说,只要我这身份不挑明,什么都简单,告诉你,这件事,!”
苏静美一个字也不多谈,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看着嘟嘟叫的手机,我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这段时间以來,每次通话都这样,她根本不容我多说一句话,,我的这位女神,实在是太有性格,感觉有点吃不消。
然后我面无表情地返回到先前位置,在椅子上重新坐定下來。
“帅哥,搞定了!”警花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我,很有兴趣地发了一问。
“嗯,差不多吧!”我淡然一笑。
“是不是你老婆!”面对神秘事物,警花具备天下所有女人一样的通病,不但把好奇写在脸上,而且表现得非常啰嗦,她又仔细端详我一阵后,居然一连声地追着问上了:“你不是不敢跟家里人说吗?那你打给谁的,我好象听到是个女的声音,对吧!”
“不是所有女人都是我老婆,美女你说话得当心点!”我说:“一个普通朋友,能帮我的!”
“哦,那,!”警花欲言又止,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
“去把你们院子门打开,她的车马上就到!”我又告诉他们:“准备搞个欢迎仪式吧!”
应该说,这时候我的从容不迫带给大家压力了,审讯室里一群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之后,两个不明就里的便衣拿着电筒,慌慌张张地跑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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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美的车到达派出所大门外,并且鸣笛时,我抬手看了一下表,二十分钟不到。
然后她象一阵风,直接卷入处于沉寂之间的所长办公室,先前出去的两个便衣仓皇地跟在她身后,神色非常错愕。
办公室里的人们集体吓了一大跳,除我之外,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來,看大家的表情,都很困惑,都很意外,,我不清楚他们是否认识苏静美,但是很显然,來自秋叶的女神气势让他们呆滞,让他们震惊了。
“这个,呃,,请问,您是,!”铁面所长小心翼翼地朝着苏静美发了一问,然后他又下意识地瞟我一眼,目光中满是探询。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苏静美脸上,先前那朵很鸡婆的警花嘴张得大大的,足够塞进一个完整的包子进去。
我可以肯定,眼下这些人的感觉,应该象在做梦,对于他们而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这位神级美女,就象天外來客,完全不是生活中普遍思维能够触及的常规气象,至于苏副市长这个概念,更加遥不可及,我相信他们在这顷刻之间,根本來不及把二者等同联系起來,,也就是说,他们依然沒有意识到,站在审讯室里的,居然会是这个城市的最高管理者之一。
苏静美在长川曾经拥有过无上的人气,不过那是四年以前的往事了,这几年她过得平和低调,已经基本从政治场淡出,事实上在大多数市民眼里,冰山女神已然彻底消失,,四年多的空白,对于一个政治人物來说,实在是太久远太漫长了,正常情况下,四个月沒有公开露面,人们就会选择遗忘,政治就象一条河流,流水一样匆匆而去的过客永远是最落寞的,沒有人会记住他们的姓名。
为什么会想到这些,是因为眼前这些人的讶异表情非常有趣,让我意识到即使时间渡尽,能够唤醒人们沉睡的惊艳记忆的,依然是无边的美丽,依然是无上的高贵,依然是无比的气势,而不是那个所谓的政治身份。
苏静美沒有搭理黑脸所长的小心探询,而且跟往常一样,她对周围人的惊讶眼神也是视若无睹:“你到底在搞什么?”她盯着我,冷冷地发了一问:“做了见不得光的事!”
“我都跟你讲了啊!就这么回事,沒有其他的了!”我笑起來,有点无可奈何地说:“你也别管那么多,先把我捞出去再说,好不好!”
苏静美同样不理会我在说什么?她的神情也很冷:“如果象你电话里谈的那样,你为什么不处理,你是干什么的,你的职权呢?是不是市委,!”
我大吃一惊,沒想到她居然一点沒有考虑过我的处境,,说这个,我让你來干嘛的。
“stop!”我赶紧打断苏静美的话:“影响,影响,难道连这点你都想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