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笑,“如果我是在胡说八道,你们能来这里吗?能给我封官许愿吗?我什么时候有这么高?你们为什么会注意到我?因为你们害怕!你们害怕给苏静美平反――”
“跟她没有关系!”秘书严厉地打断了我的话,显然苏静美的名字让他非常忌讳,“对你的任命是组织行为,同那些完全是两回事!苏静美,跟我们首长没有关系!完全是你在捕风捉影!造谣生事!”
我摇了摇头。是的,我知道了,事前的判断没有错误,云山雾海后边,不是真相。这让我的心沉得很深。
这个秘书说得对,两回事,我承认。
让我改过自新,然后把我提拔起来,根本无损省委书记的令誉,还会给他增加一个求贤若渴,不计前嫌的美名。而且我的悔过,将为他撇清,让他从这个声势空前浩大的风波里,乱云飞渡,从容脱身。
所以对待同样处在这场风波中心的苏静美,他绝对不可能让她脱身。因为这将导致他的境地非常不堪,他会被口水淹死――苏静美的平反昭雪、证明清白,将意味着里每一件事都真实存在,那么多牵涉到他的隐情――情人、私生子、险恶的政治手腕。
何况,还有两宗血案,两个美丽的生命。
“刘从军呢?”我说,“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其实,这是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不可能有结果的,跟上述理由完全一样。
果然,秘书的回答非常干净,丝毫没有超出我的预料。“刘从军?”他把这个名字念得一字一顿,充满陌生感。“我们不熟悉,不能提供什么看法。”
身前的人群中有人接我的话,应该是长川某部门的领导。“没有证据证明刘从军有问题,不存在什么处理――你说的那些没有任何法律根据。”
我没有说话。我在想,今天我在这里,依然什么都得不到。
处理刘从军绝对不是什么难事,证据算什么?只要去抓,肯定能找到――至少,在朵朵这个问题上边,刘从军包养情人的事情有很多人知道,线索一大把,查起来的话,他不可能逃避罪证。
但是,他不会得到处理的,甚至针对他的调查都不会有,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刘从军根本没有理由去做那些事。绑架我,伤害云菲菲,杀死自己的情人――刘从军不是神经病,他非常正常,而且很懂得法律,没有一个值得人们相信的动机,他绝对不可能去制造这些血淋淋的人间惨剧。
所以说,如果处理他的话,就将把幕后黑手牵涉进来――所有人都将知道,刘从军为什么会这么疯狂,他为谁作恶。
所有的事情,他们不会让人们了解。
吐了一口气,我觉得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