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云菲菲没有。
我对她的这个行为有三点看法:第一、云菲菲胆子够大;第二、她的自由搏击段位很高,如果我有更进一步的行动,她就会踢我小dd;第三、看着我面临灭顶之灾,她希望让我在水淹头顶前还能够看到一点星光,不是所有的人都抛弃了我。
我认为第三点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要谢她。
“你想说什么哪?什么对不起谢谢你的?逗我玩啊?”云菲菲语气非常轻松,好象对这个事毫不在意。“你刚才说想到什么来着?”停了一会她又问。
“哦,这个――”我又恢复了兴奋,“我想到怎么打这个官司了。”
“你还在想这个?老大,拜托你正常点好不好!”她的声音又郁闷起来。
“官司当然还要打,我已经上诉了。”
“你还闹个什么劲?!还要去告谁啊?你有完没完?!”云菲菲烦了,她凑过来逼视我,眼神中充满杀气,好象我的回答不能合她心意,她就会立马掐死我。
“书是我写的。”虽然有点害怕,但是回答还是很干脆。我已经蒙受耻辱,如果不上诉,我将永远蒙受耻辱。
云菲菲怒了。她跳起身来,用手里的包拼命抽打面前这个神经病妄想狂,一边痛骂,“你这头猪——白痴――你怎么这么混蛋啊!”
我一动不动,任由云菲菲劈头盖脸地乱打。我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她不会相信我。当然,云菲菲相不相信并不重要,我需要的是法律能够相信我能够拯救我。
打了几十下,她停下手,气乎乎地瞪着我。
我说,“好了菲菲,你让我冷静下,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是的,必须冷静地把事情全部经过从头到尾理出一个头绪。
云菲菲大概也觉得我有冷静考虑一下的必要,她不再说什么,把我送回同兴里。
……………………
还是没有点蜡烛。我觉得黑暗能够更好地激发我的灵感。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仔细追溯事物本源,我已经看见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以及贯穿其间的那条脉络。
这是一个圈套――林曼琴为我精心准备的。我在浑浑噩噩间把脖子伸进她的粉色套子里。
首先是去年的求职,林曼琴可能对我有点印象,但是这个其实与本案无关,最多算个搭头。然后,就是我去送稿那次了。在看到稿件很有潜力,并且得知我毫无名气没有经验,我的写作状态也无他人知晓的情况下,林曼琴产生了剽窃的想法。但是,这个事情对她来说太大或者说太复杂,她没有把握搞定,于是找来自己的姘头陈社长商量。
姘头――请原谅我使用这个未经证实的称呼,但是我坚信林曼琴跟陈社长之间就是这关系。当然,该词条有点粗俗,或许可以换上一个高雅时尚的,比如情人性伙伴之类。
于是,我在办公室外等候的那段时间里,阴谋就在两人同心合力下新鲜出炉――当然,也有可能是由林曼琴的情人同志陈社长坐镇后台荣誉出品,妖娆美女副主编赤膊上阵亲自操刀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