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止兵级6阶,刚才打喷嚏时候的前摇太短了,没有足够的时长蓄力,呈现不出这样的效果,所以应该是兵级7阶比较准确】
【尼玛,平时在校园论坛发言的时候,你们一个比一个沙雕,怎么一到这种涉及专业知识的时候,都这么侃侃而谈啊?就我一个是真菜呗?】
【有没有一种可能,沙雕跟肚子里有没有墨水,其实是两码事?】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在帝都大学当废物吧?】
【别骂了别骂了,咱还是好好看直播吧】
此时,方才由于喷嚏引起的浓密尘雾已然散去。
石猴原地蹦跶了两下,晃起手中托举的行李,将其调整到更好背负的位置。
【果然,还是看状元的直播有意思啊,感觉这个新生接下来要给教官来一波扮猪吃老虎了】
【不大可能,就算是兵级7阶,也只是有斡旋的资格而已,教官们都训练有素,没有个士级的实力,几乎不可能逃出去】
【啧,历年下马威的逃脱记录,最低是兵级8阶,他要是逃出去的话,可就破记录了啊】
在学长学姐们的殷切期待中,一人一猴也是走完了剩下的路程,终于来到宿舍楼。
然而,刚一进楼,却是视野突变。
原本高耸豪华的宿舍楼,瞬间变为了简陋的纳凉小帐篷。
转身看向来路,春暖花开的校园风光荡然无存,入目皆是荒凉的山林之地。
陡然散去的幻境,也带动棚内小木桌上的水杯掉落在地。
‘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一记摔杯为号,引得某个土包后方传来高亢怒音:
“贪狼营二连一排,全体都有,包围!”
话音刚落,各处草丛、巨石等遮蔽物的后方,犹如潮水般哗的一下,涌出几十个身着迷彩服的军部士兵,伴着同样数量的几十只御灵,迅速展开围拢之势,
看着这乌泱泱一片的大阵仗,一人一猴好似被吓傻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被包围
眼见剧情不按设想中的来,直播间的弹幕直接炸了锅:
【不是,他在搞什么啊?冷不丁看到一堆人向自己涌过来,都不知道跑的吗?】
【每个人面对危险的反应都不一样,不一定都是下意识地进行逃跑,也有可能是像这样被吓傻,大脑直接宕机】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压根没觉得遇到危险,而是清醒地认识到,身处校园不可能遇到危险,直接当成了防暴演习,所以才这么淡定?】
【这么说也有道理,但到底啥情况还得往下看才知道】
等到队伍彻底包围严实,并列好阵型后,皮肤黝黑的许排长,才龇着一口白牙走出了人群,哈哈大笑道:
“恁太掉以轻心了!小状元!”
然而,那一人一猴依旧是站在原地,脑袋低垂,没有任何反应。
这也让许排长不由好奇地弯下腰,伸长了脖子去张望对方的表情。
看着那张任何神态都没有的俊秀面庞,似乎是被惊吓过度导致,令得许排长不由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
“坏了”
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能上大学的,要么已经成年,要么即将成年,心理素质都还比较过关,不至于受点惊吓就出什么问题。
可现在自己显然是遇到个例了。
“咳咳!”
打了会儿腹稿后,许排长轻咳两声,伸手拍了拍陈玄的肩膀,安慰道:
“恁也别太把这事放心上,人生的路长着嘞,啥挫折都有可能遇到,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得时刻保持警惕,这样才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本来我们逮到你们这些个大学生,多少都得捉弄一下的,但看你吓成这样,我就做个主”
‘砰——!!!’
话未说完,一道枪响的爆鸣,却是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
突如其来的异变,也是引得包围圈外围的士兵们,当即条件反射地戒备起来,快速地向四周进行张望,试图找出响声的来源。
而在包围圈内围、靠近一人一猴的士兵们,却是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反应,皆是露出了一副瞳孔急剧收缩的惊恐状。
尤其是许排长,甚至已经惊吓到忘记了呼吸。
因为
就在上一秒,那么年轻的一颗大好头颅,竟然在没有任何预料的情况下,直接当场爆掉。
猛然溅射的嫣红鲜血,直接迸溅了他一脸。
那温热黏糊的触感,令得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戒备!!!”
许排长颤抖的双手猛然握紧,眼眶含泪地发出怒吼。
学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如此严重的失职,令得他此刻的大脑已然一片空白。
但那日积月累的训练,深深印刻进骨子里的军人素养,即便大脑没有任何反应,身体依旧能够自主行动起来,发出适当的指令。
‘噗通!’
失去了头颅之后,无头的年轻尸体也是摇摇欲坠地就要倒下,许排长赶忙伸手将其揽过,嘴皮抖动,声音发颤地呼喊:
“状状元”
未曾想,竟然真的得到了回应,只不过声音来自远方:
“教官,记得随时保持警惕啊,不然很容易遇到危险啊!”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少年正坐在枯树的枝头轻笑。
说罢,他那包裹着寒铁铠甲的整条手臂,旋即一抖,便将手上那把复古样式的银白色手枪转了一圈,嘴唇对准枪口,轻轻吹灭一缕袅袅青烟。
“这这”
许排长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抬头看了看枝头上的陈玄,又低头瞧了瞧怀里的无头尸体。
如此反复几次后,虽然依旧不知道是什么个原理,但却是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旋即又喜又怒地朝周围的属下喊道: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啊,把他包围起来啊!”
但听到他这话,陈玄却是再次笑道:
“礼尚往来,这次该我包围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