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阿野就好!」
等到情緒平復過來,狂野少女開始介紹起自己的名字,雙手緊緊抓住塔斯圖拉羅的手不斷上下揮舞。
「好痛!輕一點拜託!」
塔斯圖拉羅急忙喊停,深怕繼續活動下去會讓本來就瘦弱纖細的手臂被直接扯斷。
肉體的先天條件差距太大,看在兩兄妹眼中是玩耍的事情換到正常人類身上就是一種無比可怕的虐待行為,光是輕輕推上一下都有可能導致身首異處的交流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以前的賴天凌非常明白一個正常普通人混在天才與怪物中間會是甚麼感覺。
接下來的時間裡面又是一段迅速的快轉過程,從畫面不斷變化的情況大致上能夠推測出少女們應該是進行專屬女性之間的話題,完全無法介入其中的阿天則是窩在房間裡面不斷磨刀整理打獵的工具,一個姿勢保持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都沒有任何移動。
「爸爸回來了!」
阿野突然從床上起身,一個箭步衝到門口直撲一名中年男子。
這個動作讓快轉的時間放慢下來,賴天凌才有機會看清楚這名與阿天有著相似面孔卻更加滄桑老成的男人,一頭銀黑色的雜亂短髮與面部上面大大小小的傷痕都造就一種嚴格父親的形象,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強大壓迫感連待在後面的塔斯圖拉羅都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位小姐是誰」
中年獵人先是對阿野展露笑容,隨後便將視線轉移到不遠處的塔斯圖拉羅身上。
「伯父你好,我是塔斯圖拉羅,非常高興能夠認識您」
比起一旁不知道該從何介紹起的阿天跟沉浸在父親懷抱中的阿野,塔斯圖拉羅本人倒是聰明的選擇先發制人。
「你好,我是阿玄,孩子們似乎受到你的照顧了」
中年獵人沒有過多的進行詢問,反倒是一臉理解的點頭回應,展現出成熟男人該有的風範。
既然一家人都集合在一起,這個時候自然就要圍著一張桌子一同享受晚餐,順便進行理所應當的家人交流,尤其是個性相當爽朗的兄妹兩人幾乎是樂不思蜀的不斷玩著小遊戲,互相打鬧的程度看上去跟e的比賽差不多。
「塔斯圖拉羅小姐是嗎,請問您會甚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應該不是剛才那一堆彆腳的理由才對」
阿玄輕而易舉看穿塔斯圖拉羅的謊言,刻意等到兄妹兩人吃飽到處亂跑的時機點發問。
由於餐桌上僅剩兩人,就算想要突然找個理由撤退也是困難重重,旁觀者的賴天凌能看見這位公主殿下不斷閃爍的雙眼中隱藏著害怕的情緒,只能說騙得過小孩卻玩不過家長,謊話說多的結果就是必須全面負起責任去承擔。
「算了,這件事情先暫且放在一邊吧,待會我會去生火,您可以跟阿野一起洗澡」
阿玄似乎看出了一點門道,沒有進一步的追問下去。
各懷鬼胎的眾人便開始做自己的事情,賴天凌則是默默地看著時間再度迅速的流逝,從頭到尾都緊盯著塔斯圖拉羅不放,哪怕洗澡的過程也不敢有絲毫遺漏,畢竟眨眼之間就會出現物換星移的情況下,胡亂將視線從關鍵人物身上移開的下場無疑是非常愚蠢。
日出時分,作為大家長的阿玄率先一步離開家門,作為長子的阿天也是在幾次步伐中離開小木屋,唯獨待在房間裡面跟金髮美少女抱在一起的阿野寸步不離,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姿勢宛如是真正的親生姐妹般無比親密。
似乎是非常喜歡在睡覺的時候環抱柔軟的物體,兩名少女沒有任何一方拒絕彼此的擁抱,身體幾乎是零距離的緊密黏在一起,所幸額頭互相貼合的關係才沒有出現百合花開的盛警,只是這種旖旎的氣氛實在不太好靠近,連父子兩人都不好意思踏進房間。
「哈」
可憐的賴天凌待在小木屋裡面不斷觀賞兩名少女的睡覺姿態,除此之外就是浪費時間不斷發呆,突然感覺人生過得好無聊又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