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这包里的东西也太离谱了吧?!
他们对视一眼,忽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梳妆镜、校牌这些还算正常,竹笛也勉强能说是兴趣爱好,为什么包里还有看着就让人背后发凉的旧照片、泛着幽光的水晶球、仿佛邪教祭品一般的小木头人?
那位脾气不太好的保镖定睛一看,又发现里头居然还有一件血红的嫁衣。
“你——”
“怎么了?女生随身带着一件喜欢的换洗衣物不是很正常吗?”
席玉让他们看了个够,在察觉到厉鬼们跃跃欲试后又若无其事地合上了包:“是你们程先生想见我,不是我非要见他,你们要是再没事找事,我就当你们是想阳奉阴违了。”
两人不愧是专业安保,旋即又换上了一副没事人的表情替席玉推开门。
“席玉,是吧,我听小江提过你。”
皮质沙发中央坐着一个身着普通休闲装的中年男人,看着慈眉善目,是容易让人心生亲近的气质,正从容熟稔地用茶具泡茶。
茶香四溢,饶是席玉这种不懂茶的人也知道这些茶叶定然价值不菲,而这位“程先生”,更是时常出现在各大国际会议和时政新闻上的大人物。
她坐到程先生对面,任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没有端起的兴趣:“诡异降临不是作秀,是要人命的灾难,你们这些人想要钱多得是办法,何苦来这里找麻烦?”
“麻烦?小姑娘,你怎么会觉得这是麻烦?要真是麻烦,你认为小顾为什么要瞒着全世界,他的父亲,爷爷,为什么又愿意帮着他?真是因为什么重生者,世界末日?”
程先生笑着摇了摇头,依旧是一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姿态:“我们不能只想着自己,更要想着其他人,想着全世界,诡异降临会死人不错,可只要这些人牺牲得有意义,诡异降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譬如现在,除了咱们,谁知道含江在抵抗怪谈?谁知道咱们在付出什么?衣锦夜行,上面都很不高兴,小顾这是把路子走窄了呀。”
他说话轻声细语,娓娓道来,又半含半吐,给足了想象发散的余地,颇有些老神仙指点百姓的风范,席玉却比在怪谈里还感到骇人。
这意味着顾峤之前的主张将会被完全推翻,而更多怀揣着不同目的的人将会全都突破“严密”的防线进入含江,也会迅速伤亡,诡异也很可能会迅速扩散。
比起费力又费命、老老实实地走怪谈,帮助厉鬼,一个能够避开怪谈的手环才会是所有人追求的东西,没有人会在意这些违背规律的手环大量出现会造成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