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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尴尬,气氛凝固。
何老二连砍了王盛川好几刀,不止头颅,就连倒趴在草地的尸体上也有好几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王盛川生前最后的一件事应该是在往前跑,在奋力逃离的过程中被砍下了头,所以头和身体才会隔的这么远。
向前的慌乱脚印一直从山中延伸向外,直到被何老二拦截,杂草碾进地里,混乱的草面能看出王盛川的挣扎。
倒不是说王盛川不该死,怪谈里谁死了都很正常。
但是何老二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不想和席玉起正面冲突,这几天都相安无事,就连杀郑立也避开了所有人,为什么会突然在席玉面前如此发难呢?
规则没有明确提到后山,王盛川不大可能是因为触犯规则而死,何老二这么粗暴急切地砍他的头,究竟是因为什么?
又或者是,王盛川在后山里发现了什么?
席玉挑了挑眉,既没有跑,也没有开口问话,她好整以暇地站在门边,这让何老二莫名地有些不安。
半晌无言,两人中间隔着一颗王盛川的人头对视,见席玉不像想要离开的样子,何老二内心的恶意放大,要不要干脆连这个厉害的年轻女人一起灭口的想法逐渐压过对她背包里奇怪厉鬼的恐惧。
巧的是,席玉和他的想法一样。
反正何老二是早晚都要杀的,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他自己撞到席玉面前,她没理由轻轻放下。
她踢开王盛川的头颅,若无其事地笑道:“老板何必这么紧张呢?这个人第一天就找了我的麻烦,就算老板不帮我动手,我也不可能放过他的。”
见席玉还想继续装瞎,何老二的杀意消褪了些许,他一边用两颗被横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打量着席玉,一边斟酌着词句:“你们这群人真奇怪,明明关系都不好,却要一起跑来旅馆住着。”
“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不得已。”
席玉拆了根新的棒棒糖,靠在墙上,一副其中故事颇多的沧桑表情:“长话短说,因为我和他们的关系确实差得离谱,所以本来我就打算把他们带来福安旅馆,借着他们当幌子寻找杀害我妹妹的凶手。”
“如果赵平还在旅馆里,他们这些喜欢到处刨根问底的蠢货就一定活不到七天后,出手的赵平也一定无法继续隐藏自己。”
“老板,您看您知道了我那么多秘密,我也知道了您那么多秘密,咱们才是盟友呀。”
她面带笑容,对何老二一如既往的诚恳和退让,这让何老二心里不禁泛起复杂的情绪。
他犹豫了,但并不是因为什么道义,如果但凡席玉是个和王盛川一样能够任他揉搓的软柿子,何老二早就动手了。
昨晚地下的东西不安分,要是再贸然动手闹出动静,只怕地下室就要锁不住那些东西了。
顾虑越来越多,等何老二打定主意继续配合席玉时,他也笑了起来:“这位客人您说得对,我们互相知道了那么多秘密,这份缘分是老天爷给的,这样,由我做主,替您问一问102的刘光磊,他是认识赵平的,我想说不定他手上就有你妹妹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