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席玉也有些事想问王老师。
江梨尔是健谈的人,又见多识广,什么话都能搭上,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看着倒像相交多年的好友。
办公室外的布告栏上贴满了一张张仿佛通缉令的处分单,不仅公布了被处分者的班级宿舍姓名,甚至还贴着正面高清照片,清晰地写明了被处分的理由,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惩罚是为了示警,而不是为了羞辱。”
没有任何犹豫,席玉扬手扯下处分单撕成碎片,还颇有公德心地丢在了垃圾桶里。
“喂!你又想做什么?!”
听到外面不加掩饰的动静,王老师紧张地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见到垃圾桶里满满的碎纸,他气得脸都红了:“这是学校规定公布的处分,你在搞什么?!”
“王老师,你看不出来吗?我在帮学校解决问题呀。”
席玉无辜地摊开手:“这样可对学生的身心健康不好啊。”
王老师被她这副姿态给彻底刺激到了,又见二人像走进自己家一样走进办公室,全然没有边界感地拉开每个座位的抽屉和柜子,顶着其他老师惊疑不定的眼神旁若无人地点评道:“这办公室装修得还不错。”
墙边的教学骨架是人骨,盆栽里埋着断指,表面正常的老师正食用着血淋淋的肉块。
“可惜没有我们的位置,要不问问能不能实习结束后直接留校?”
每个座位都坐了老师,每个抽屉里不是沾着血迹的工具就是各色被切成小块的人体部位。
“不过我不喜欢这个窗帘的颜色,王老师,能不能换成蓝色的窗帘?”
暗红色的窗帘很好地挡住了阳光,也很好地掩盖住了会溅到窗帘上的颜色。
席玉与江梨尔对视一眼,双方都意识到了对方话中隐含的意思。
王老师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你们两个只是实习老师而已,活不了几天的人,管那么多干什么!”
“居然直说了啊。”
夜幕降临,天边斜斜挂着一轮血月,近乎妖异的红光透过半开着的办公室门撒进屋内,又随着房门合上而被隔绝。
啪嗒。
是清脆的落锁声。
厚重的窗帘与紧闭的铁门带来无形的压抑感,除了王老师以外的所有教师都同时低着头站起身,被办公室惨白灯光照出的影子飞速拉长,其中的恶意竟比关菲几人的还要浓重。
“吃掉她们。”
白森森的瞳孔泛起血丝。
“好饿”
“反正是为学校准备的食物,吃一点也没关系吧。”
“吃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