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苍寒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地上的女子探查不出修为,似乎是个凡人,但这从画中出来又着实令人惊奇,如今看样子还昏迷着,也不知要不要先关起来。
宇文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也有些懵,正要下令将人带下去关起来,就见地上的人动了动。
苍寒立刻举剑做出防守姿态。
地上的女孩缓缓睁开了眼睛,明亮的双眸似有万千星辰隐匿其中,她撑起身坐起来,懵懵懂懂地看着面前的二人,眼底满是疑惑。
“你们是谁啊”
“这话应该我们问你才对,你是谁”苍寒严词厉色,面前的人来历不明、身份不详,需好好审问清楚。
“我……我不知道……”
少女蹙眉,一脸迷茫,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苍寒闻言,立刻举剑指向女孩儿,正欲逼问清楚。
“苍寒你先退下吧。”宇文弈抢先开口,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殿下……”苍寒还想说话。
宇文弈只轻轻瞥了他一眼,他便立马住嘴,行礼退下了。
眼前的少女天真懵懂如稚子,不似演戏作假,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算苍寒严刑逼问,大概也问不出来任何东西。
“你还记得什么”宇文弈在她面前蹲下,认真地注视着她问到。
少女凝眉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她想不起来。
“那你知道你为何从画里出来吗”
“画”少女还是一脸疑惑。
宇文弈伸手将地上的画卷拿起来,他这时才发现,上面原本画着的山水都不见了,现在只有一片空白。
他现在也更加困惑了,手中的画卷并无特别之处,不像是能藏人的灵器。
不过面前的人儿身上既无灵力波动,也无暴戾之气,看起来本质单纯并非恶人。
稀奇古怪的画和人,目前也只能留在身边,看日后有没有机会弄清缘由了。
由于她不记得自己名字,宇文弈便为其赐名景婳,命人给她在储宫中安排了住处,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住了下来。
宇文弈身为太子,政务繁忙,自从景婳来的第一天两人见过面,后面几天就再也没见过。他派了苍寒去查与这画相关的记载,但是目前还未有进展。
安插在她身边的婢女也会每日向他汇报景婳的情况。
“景婳姑娘手上有一枚高阶储物戒,但是奴婢从未见她打开过。”
这几日夏荷一直服侍在景婳身边,虽然是安排她去监视景婳,但相处下来,夏荷发现,景婳心思单纯,为人友善,并不像心有城府之人。
高阶储物戒她身上并无灵力波动,要储物戒有何用莫非之前也是修士宇文弈眉头微凝,修长白皙的右手食指与中指轻微摩挲着太阳穴。
“下去吧,今日晚些时候我会去汀兰小筑。”她身上谜团重重,还是得亲自去瞧瞧。
夏荷回到汀兰小筑时,景婳正与婢女们在院里的秋千上玩得不亦乐乎。
景婳今日一袭粉色衣裙,衬得她愈发明艳娇俏,头上的珠钗随着秋千的起伏叮当作响,粉衣翩翩,像一只快乐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