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商辂正在苦口婆心道:“陛下,扬州府,苏州府,湖州府都是朝廷重臣,这几府还是赋税重地,陛下今日怎么能召见了,又不想见,让他们就这样回去不好。”
你是在教朕做事!
朱见深淡淡道:“商学士的意思是朕还得给他们带点皇室特产感谢,不过朕的皇室特产就是廷仗,诏狱,砍头和抄家,他们敢要吗”
商辂眉毛挑了挑:“……”
“他们犯了错,陛下生气也是应该的,哪有用丝绸补衣服的。”刘吉连忙和泥道。
朱见深道:“那是他们家里的女眷丫鬟太蠢,做戏不做全套,或者是你们把朕当五谷不分,丝麻不辨的傻子,不加掩饰侮辱朕的见识。”
陛下皇权天授,就算是傻子,我们也供着……商辂脑海里突然蹦出来这个想法。
“陛下~”怀恩小心翼翼,道:“周彧到了。”
朱见深点头:“带进来。”
当周彧进来时,刘吉和商辂差点惊着下巴,怎么给揍得鼻青脸肿,锦衣卫权力这么大
历史上,朱见深设西厂。当时西厂监督百官,商辂等大臣实在是受不了这种三百六十度人眼摄像头,几次三番请朱见深罢西厂,办汪直。
朱见深后来果然疏远了汪直。
这会儿看到锦衣卫把周彧揍成这样后,商辂与刘吉不满。
当然不是同情周彧,他们还不知道周彧犯了什么事,只是单纯对锦衣卫不满。
锦衣卫也太嚣张了,连陛下亲舅舅都打,下次是不是也敢打他们,可见权势滔天,陛下也不管一管吗。
商辂恶狠狠的在心里发了一顿牢骚后,又把视线看向朱见深和周彧,还有地上昏迷的姑娘。
对,造反藩王的女儿。
朱见深举着茶杯走了几步,看着朱宝鉴,细细观察,示意怀恩把朱宝鉴叫醒。
“陛下,这没醒……”怀恩叫了朱宝鉴几声后,有些为难。
朱见深道:“朕来。”
就在商辂,袁彬他们以为朱见深要温柔唤醒这朱姑娘时。
“噗!”
朱见深一口茶水喷上去。
朱宝鉴醒了。
众人被这一顿操作看的心塞。
刘吉看了眼商辂,两人眼神短暂交换后,就明白了。
合着陛下没子嗣,原来是对这些女子的方式不对,哪有上来喷水的,应该哄着安慰才是。
他们在府里,都是很会哄女眷开心的,尤其是彭时,那就是个妻很“严”。
抚宁候朱永,打仗厉害,文臣有目共睹,昨天练武,把抚宁候夫人的牡丹花砍断了,被拿着棒槌在府里追,隔壁住的官员都来劝架。
官员被打的满头包,朱永倒是一根毛儿没少,因为他临危不惧哄好抚宁候夫人。
陛下一定是跟那个万贞儿待着,被教坏了,所以才这般对其他女子。若是万贞儿教的,那陛下此举,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啊。
想想吴皇后干了一个月,废了,现在去养稻子。
王皇后吧,陛下近来夜里都是让皇后整理簿子……
良辰美景,皇帝与皇后坐在一起商量政事,跟文渊阁学士比谁整理簿子整理的快
商辂与刘吉觉得,他们这帮大臣多了个任务,除了督促皇帝做明君,勤政爱民外,还要催生孩子。
就在大臣脑补计划教朱见深撩妹的时候,朱见深看向朱宝鉴:“你现在告诉朕,周彧为何要掐死你,如实说来。”
朱宝鉴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朱见深片刻,便低下头去,惊慌之余想,这总不能说他让我与陛下……
“他怎么说,你就怎么说。”朱见深重申。
朱宝鉴道:“他说可以带我进宫见陛下,趁着他与陛下喝酒时,在酒里下药,让我侍寝,如此一来,大明祖训中的违伦理者,废庶民,囚凤阳……以此要挟陛下。说陛下会放了我爹爹,而他也可以……”
商辂与刘吉眼里渐渐喷火,随即将视线盯着周彧。
“陛下,周彧此人居心叵测,欲毁陛下名声,请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