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震慑其他胡人,再无人敢妄动了。
高敬天为之动容,先前放火烧阵,现在又能御剑,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
显圣强者绝无可能,太弱了;应当是其他秘法,绕开人前显圣的铁律。
须知,他们以通天家为移动法坛,才能在胡人大军环视下施法。
“空手,你还嫌死得不够快?”
高敬天再度往前一扑,拨开钟生迎面挥来的拳头,震得手臂发麻。
他心里也是惊叹,这少年的力气,是他平生见过数一数二的绝顶存在。
但是,技巧么,就太粗糙了。
高敬天闪身钻到钟生背后,双手抱着钟生后腰,一脚踢向对方足底。
如早地拔葱,直挺挺举着钟生,将他头上脚下颠倒过来,敲钉子似的,脑袋重重砸在地上。
一瞬间,周围胡人纷纷皱眉,仿佛看到头骨摔裂的声音。
高敬天却知道,这点打击对钟生是小儿科,能将对方的气摔散就已足够了。
突然,他脚踝一紧,竟被钟生双手捏住。
反制?
钟生嘿嘿笑道,“老家伙,看你还怎么摔我,只要我不死,你就死定了。”
高敬天不说话,拧着钟生双腿,往地上一扑。
二人重量落在钟生身上,重重摔在地面,那片早已夯实的土地。
钟生鼻骨都快断了,满口血腥,似乎嗅到水泥地独有的气味。
但他双手十指,抓捏的更紧了,清晰感应到对方苍老皮肤的每一寸褶皱。
高敬天脚踝剧痛似裂,双手交叉,分别抓着钟生的左腿和右腿,背着关节拧转,分筋错骨。
这是一场意志的较量,二人抱成一团,就看谁先撑不住。
高敬天耳边的胡人喝彩,渐渐远去,他回想起故乡的草原,一年四季的风。
春风吹裂面皮和嘴唇、冬风如鞭抽死牛羊族人。
然而,生存在风中的胡人,如岩缝里的野草,顽强存活下来。
胡人若不想死,唯有骑马南下,将汉人的土地占为牧场,收割牛羊财富。
比意志、比耐性、比坚韧,他是圣山出来的祭祀,是草原上最强大的胡人之一。
“中原汉儿,今日,是你死定了。”
高敬天说话间,周身关节脱落,躯干四肢,如同脱骨长蛇绵软。
转眼间,十指如绳、四肢如蟒,将钟生周身锁住,甚至缠绕上对方的双手。
此为瑜伽乘,佛门无上秘典,后为火袄教窃取,改头换面传下。
草原祭祀团,受火袄教渗透发展,影响很深。
通天家,正是火袄教独有的法坛形态之一,充满胡风特色。
钟生脖子勒紧,眼前发黑,再看双手处,由于被反锁住,也使不上力气,正在渐渐松开。
眼看着高敬天就要脱困,钟生咳嗽两声,喉咙冒出青烟。
“休想。”
高敬天结合抱摔法和瑜伽乘,一身坚韧如钢索,已经让钟生没有半点出逃的可能。
他稍微收紧,钟生脖颈被勒成细腰葫芦,火头被硬生生憋住了。
“不妙啊!”
魏搏侯看着钟生脸庞发紫,手脚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