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小狗,你老子不修德行,活该你遭殃。”
费承君射出一箭,招呼伙伴往后退。
田地里泥土松软,不利于马蹄行走,只需将对方引入田中,就只能下马步战。
费承昆却不上当,驱动战马就要绕路离开
在他背后,惨呼声连连,一个个玄甲秘兵被钟生斩杀。
钟生也是感叹,对手都是硬汉,死也不吭一声。
他耗尽过半气力,终于将剩余玄甲秘兵斩杀一空,回头望去。
费承君和几位青年,高举长枪结阵,却被费承昆纵马撞散,几个人撞飞半空。
幸运的是田地泥土松软,缓冲下堕力道,不至于送命。
“我父之死,你们也有份,统统去死。”
费承昆陷入恼怒,知道今日脱身无望,要多拉几个垫背。
“你老子死得好,死得妙,活着净害人咧!”
费承君口中喝骂不止,胸前寒风大作,利刃迎面斩来。
“嗖!”
古剑划出一道直线,正中费承昆左臂。
啪嗒,血光溅出,费承昆抱着断臂痛呼不已。
这时候,其余青年们见状,举着碗口粗的长枪,硬是将气力衰竭的战马捅倒在地。
费承昆在泥土翻身站起,头盔摔落,散落一头乱发。
他双目血红,扫过费承君还有几位青年,最终落在钟生身上。
“我费家和你有何冤仇?”
钟生摇头,“无冤无仇,便是看不惯你家欺压贫苦。”
“呵呵!”
“该死的游侠,锄不尽的毒草,事情与和你干?”
费承昆摇摇欲坠,“你且等着,今日杀玄甲秘兵大将,犯我大唐,天下地下都没有你藏身之处。”
他说出这句威胁,有着充足自信。
今年以后,唐国一统天下再无悬念,四境边疆皆入国土。
过往年间,杀人越境,还能在各国间流窜逍遥,现在可不成了。
钟生成为唐军通缉的重犯,放眼天下,无人敢收留。
钟生摇摇头,挥剑将马头斩断,血如泉涌高高喷起。
费承君握紧长刀,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请少爷上路。”
费承君突然大叫出声。
这一刻,他想起了幼时伙伴,曾有许多人如他一般,被费老财选入土堡学习武艺。
后来,费家二男,分别投入郑军唐军,他们也作为随从加入。
一场场大战下来,伙伴死伤殆尽,结果两位少爷的官位步步高升。
这些年来,从费氏乡里走出的百十青年,如今只剩下他一人。
换来的是,费承昆身居高位,为费老狗请来功名赏赐。
至于那些阵亡的人家,依旧贫苦,继续为费老财家当牛做马。
生前不能公平,但死亡之时,不分高低贵贱。
钟生一步上前,古剑打飞长刀,削穿黑甲,刺入费承昆胸口。
血水上涌,倒灌入气管咽喉。
费承昆剧烈咳嗽,喷出大团血块,双足一软,挂在剑上气绝当场。
风吹过林木,土路、田地人马尸体交叠,最终尘埃落定。